段家人說一不二。三當家看他眼神堅定,覺得差不多了。收了照片進懷裡,留下賬號離去。
半路上因為流血過多一下子沒站穩差點摔溝裡。手下人慌忙扶住他。慌道,“三當家!三當家!”
西寅把手架在兩個手下肩頭。一人給一個棒槌。“趕緊送我去醫院!喊個鬼!”
“三當家,血~”
西寅一摸肚子,果然滿手腥紅。他淡定道,“是有點兒血。去!找牛仁!今天就治好它,省的我娘擔心。”
禁了訊息,西寅正在屋裡養傷呢,霍山扣叮當響的破腳踏車進來了。
卸貨一樣卸下旭就進廚房料理兩大袋的食材。
霍山扣整了一桌子的紅燒豬蹄子、花生燜豬蹄、鹵水豬蹄、豬腳姜。吃得西寅那叫一個痛快。
“可惜了,娘不讓我喝酒。”
旭一下下給人用力捶著背。勸他少喝一點,活久一點。三當家又說,“這一刀捱得值啊。”
“呸呸呸!好的不靈醜的靈。重新再說。”
西寅不說話了。往後拍拍他的手,“去。抽屜裡拿那張照片給我。”
看見抽屜裡熟悉的一對四重樓,旭熱淚盈眶。用自己從小攤子買來的那倆蘋果獅子頭,偷換了三當家倆殷紅如血的四座樓。這才拿出那張照片回來西寅床上。
西寅把段子拍的照片翻過來給他看。誇他易容術不錯,害他還一直以為那年雜牌軍打倒他西家軍的領頭人的子居。
明知道是誤會,只因太美好,旭不捨得戳破這個謊言。旭抱著三當家,哭濕了他的向日葵大花襯衫。
“三當家,我想做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成。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我好怕。我還要這樣多少次才能做到我想做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說過,只要我想做一件事,全世界都會幫我。我一直都是這麼相信著。我想把那件事做好。”
“一定可以的。有志者事竟成。話說,那句話就是我隨口說的,你還記得?”
“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三當家誇一句,“好記性。”繼續吃豬蹄子。
吃飽喝足就想睡覺。尤其是在午後這麼催人入眠的時間。
旭站在他大腿上幫他把花襯衫脫了。西寅拍拍自己肩膀的半甲老虎。“鬆垮垮的。老虎都要哭泣了。”
“等傷好了又是龍精虎猛。”
“那是。”
伺候好西寅躺下。旭坐在床邊給扇扇子。
五月底的天氣讓人昏昏欲睡。旭搖了兩下撐不住睡著了。對自己好一頓責怪。抖擻精神又繼續扇。
小腦袋一點一點。終於還是撐不住,一腦袋砸在三當家肚皮上,在三當家床邊睡著了。扇子也拿不住,掉落地上。
忙活了好幾天。擔驚受怕了好幾個月。兩人都累了。一旦放鬆下來,睡得死沉。大中午直睡到太陽西斜。
晚風起,有點涼。西寅下意識要拉被子。可旭沒給他蓋被子。他摸索著一扯,把旭當被子往身上扯了扯,下巴抵著他腦袋,把人當玩偶抱在懷裡。
皮皮過來喊吃飯就看到小肚皮躺在圓圓的大肚皮上同步起伏。不厚道地笑了。
旭在夢裡被爸爸雙腳撐著肚子舉起來又放下去。他一拳在前一拳在腰間。“起飛!”一拳正中西寅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