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嘞。爺最喜歡抱抱了。”
西寅哄小孩兒一樣把兔子爺整個抱在懷裡,往床上走。還演戲演全套。在人家背上輕輕拍。
兔子爺打了幾個嗝兒,順了氣。小腦袋擱在他左肩上,舒服得迷糊眼。
“跟個大小孩兒似的。”
兔子爺不高興被小看。沖他肩頭張牙舞爪的老虎一口咬下去。咬得狠了,疼得西寅嗷嗷嗷叫。
“我做錯什麼了?好,爺我認了我錯了。別咬了。哎呀疼!”
好不容易把這大小孩兒折騰到床上。西寅想著自己總該算是孝順長輩了。正打算起身打個地鋪。後背被抱住了。
“睡下。這是命令。”
兔子爺一嚴厲起來,西寅馬上就聽話。掀被子,鑽被窩,平躺著。動作可謂行雲流水。
玫瑰阿姨提醒過他別惹兔子爺生氣。
九裡香阿姨警告過他小心兔子爺。
就連他的娘親皮皮阿姨也說過,“你離兔子爺遠一些。對你好。”
所以西寅一直覺得這傳說中的兔子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恐怖存在。後來看見真人,發現長得還不錯。可一旦兔子爺生氣了,他還是皮肉一緊,乖乖聽話,免得死無全屍的好。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殺人不需要刀。
西寅剛躺下才發現這一點。兔子爺拿手撐著自己的身子一點點艱難挪到他身邊。累了就地躺在他懷裡,再打個滾,妥妥就是拿他當墊背的。
得,這是三層棉被都護不住這豌豆公主。
兔子爺在他肚皮上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他小腦袋埋進西寅左肩,擋住了半甲老虎的紋身。
松軟的金發蹭著西寅下巴,讓他有一種懷裡軟玉溫香的錯覺。
兔子爺睏倦地嗷嗚一聲。“繼續說。”
困窘的西寅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說到哪兒了?”
西寅回憶了一下。“哦!說到我跟子居打球。我傷了膝蓋。清理傷口的時候我就看見大腿上那傷疤了。”兔子爺突然抬起頭來,仰視著他寬厚的下巴。
“然後呢?你知道傷疤是怎麼來的嗎?”
西寅正兒八經。“我不是說我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我就去問我娘,娘我腿上的傷怎麼來的?我娘說,你自己拿刀砍的。”
兔子爺,“不對。”
“是吧。我也覺得不對。過了幾天我又問我娘,娘我腿上的傷怎麼來的?我娘說,你不聽話你爸砍的。
她這麼說我就知道這事情不簡單。可我要再問。我知道她不會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我那失去的童年。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改名:無限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