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賊嗤之以鼻。“以多欺少。算什麼好漢。”
寧日晃晃腦袋,一臉無奈地攤手。“我本來就是流氓。正!一起上!”
“啊啊啊啊啊!”
寧正大叫著沖在最前。寧日後來居上。莫老賊避得開開寧正的拳頭,躲不過寧日的橫掃千軍。
兩人一起上陣這麼多年,這麼點默契還是有的。寧正嗓門兒扯開嗷嗷嗷地在他耳邊炸開聲音,擾亂他的心神。
寧日趁寧正跳高,默不作聲地拳頭就來到了面前。好不容易甩開這煩人的小蒼蠅,跟寧日硬碰硬。兩雙鐵拳在空中一擊。各自退後,各自顫抖。
正準備再次發起攻擊好好與強敵對戰一回,後背受力被迫前傾。寧日始終笑著伸出拳頭等著。莫老賊也不是笨蛋,哪能就這麼輕而易舉被你們前後夾擊?肚子還沒碰到寧日的警戒範圍他就停住了。
寧日拖長聲音“哦”地一聲。
莫老賊只覺側腹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地刺疼,隨後疼痛像是疫病火辣辣地蔓延開來。
準備多時偷襲得手的圓圓趁他愣住的間隙一個禹步把身子旋轉開去。
莫老賊抓不住刺傷自己的兇手。後知後覺地伸手去捂住側腹,不讓它再流血。
茫茫然的臉上始終不相信自己被刺到了這個事實。
“有趣。有趣。被逼到這個地步,還是學藝未精的年輕時候,遇到過一次那個從左眼劃到右邊嘴角的刀疤男人而已。想不到啊。我變得更加強大的今天,要被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殺死。我不服!”
井不動。寧正猶豫。圓圓放下短刀。
寧日閑庭信步走到他面前。“卑鄙?說得對。那又怎樣等你死了,這場戰鬥的勝敗還不是我說了算?”
寧日飛起一腳,直擊心髒,果斷了結了他的生命。
一代山大王莫老賊,倒下的時候揚起的灰塵連寧日的褲腳都沾不到半點兒。
勝者為王。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寧日明白這個道理。
手下在下面一通亂殺翻上山頭的時候。寧正開啟芝寶,拿手給他聚火。寧日背過身子抽著萬寶路,一屁股坐在莫老賊的屍體上。手上的白麵具跟腳丫子一起閑閑地晃悠等著。
看見莫老賊的屍體,手下紛紛膜拜。什麼為民除害功德無量。什麼大當家氣吞山河。溢美之詞比比皆是。
寧日抽完一隻煙,把白麵具戴回臉上。
“回家吃飯。”說得輕松自在。
臨走時,拿莫老賊的鬍子擦了把腳上的泥巴。
“‘回家吃飯。’
說得那叫一個瀟灑自在。
沒有人敢說一句這對死人不敬。
活人比死人重要。
沒有人想死一次。
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莫老賊的屍體被竹竿挑起,高高懸掛在東山山頭,暴屍三天三夜。
日升會攻陷了東山,莫老賊慘死。不出三天,這件事傳遍了安居島每一個角落。
所有幫派人人自危。在他們心中,曾經的巨頭被日升會的寧日打敗,那寧日就是他們新一代的巨頭。
葉尋、甄齊人他們就是那個時候加入的。
那個時候無論是人、槍、地,我們日升會都是頂呱呱的前三。
寧日帶著我們就是隨便走過,他們也自然而言讓路。哪怕是對著手無寸鐵的團團也要尊稱一聲團團公主。
團團這個女人也不簡單。本來吧,原則上是斬草除根。這莫逆,既然是莫老賊的種,那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能留。
要阻止冤冤相報何時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盡殺絕嘛。這規矩你也是知道的。
不知道她說了什麼竟然讓寧日同意放過莫逆那野種。帶著孩子留在青木山。
生日討要禮物的時候,把最好控制的井給討了過去。
在三千後宮裡面不靠功夫活下來的女子,怎麼說我也不相信她弱,需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