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說組裡的人翻看錄影的時候看到他在去遊樂園的路上暈了好幾次。時間剛好對上。我就知道是他了。”
牛仁把腕錶推回去。“我太忙了。他太能折騰了。你知道嗎?剛來那會兒他給我打阿托品。面無表情就給我全部注射進去了。太可怕了。”
霍山扣:“為什麼會這樣?”
牛仁:“貨不對板啊!還能為什麼?”
霍山扣有很多要問,比如原裝貨呢?現在的子居又是誰?現在的小旭是誰?最想問的是“為什麼?”
牛仁打個哈欠:“你祖師爺爺的想法,很難捉摸。”
霍山扣把腕錶戴回去說:“我很慚愧。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一點跡象都沒有透露給我。”
牛仁的手在空中揮了揮:“放輕鬆放輕松。這可是關乎安居島幾十萬生命的大事情。出一點差錯,又要再次面臨那樣的滅,”
“我會好好努力的。”
牛仁睜大眼睛,指著他:“不。我是說,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你,比上一次瘦了很多。如果能放下,早點放下比較好。怪物,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覬覦的。”
“再等五十年,我一定可以完成覺醒。”
牛仁扁了扁嘴:“還是放不下他?明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還不懂嗎?霍大廚。”
霍山扣名義上就是廖天瑞的禦用大廚,而已。
“我可以放下一切,包括生與死,唯獨他,搞不清楚之前,我做不到。”
牛仁坐起來,難得認真地問:“為什麼?他只是你用來避開三當家恩情隨便找的局外人而已。”
當年霍父死亡兩當家爭著為霍山扣辦事。牛仁指著監控螢幕說:“這家人,可以利用。”這就是為什麼霍山扣半夜三更帶著吃的去“拯救”那因為吃了牛仁加了胰島素的感冒藥導致低血糖的廖天瑞。他只是想不到,那個人也正好需要一個同居人,與養父母抗衡。
牛仁又問:“我說的不對嗎?”
霍山扣指指自己左邊那分秒都努力跳動的地方。
“我這裡,想到那個人就會隱隱作痛。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對誰有過這麼執著的感情。我也知道正邪不兩立。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難受,我也不開心。但是我可以肯定,一旦放手,後悔的是我自己。”
牛仁翻了一個白眼“這狗糧質量不錯。”又躺下了。許久才說:“真好呢。還可以一如當初地在乎那個人。但是,還不行。霍你還是個半吊子。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
“59484的事,他知道了嗎?”
“他看著呢。我們還沒死。那就是沒問題。對59484,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你已經教過我了。”
“正好。先實習再上崗。來來來。我教你調回去。”
“還要調回去?”
“當然,不然時間不對。”
把霍山扣手上腕錶調快30分鐘。整座醫院一陣地動山搖。牛仁大喊糟糕!辦公室大門被踹開。胖護士單手扛著一個小屁孩兒,以震驚天地的架勢走過來。
“牛仁!完了!他走著走著就暈倒啦!你好好看看他。”
說著碼頭工人卸貨一樣把肩上的旭砸在牛仁沒有二兩肉的胸前。砸的牛仁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