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萬一手術失敗怎麼辦?我大伯會不會白高興一場?還有我表哥。兩儀小組的各位同僚。要不我還是先別說。等手術成功再說?要不你幫我說?”
甄敖角父母為日升會打江山,母親生他沒多久就死於黑幫火拼。父親甄齊人跟寧正隱退之後做起秘書工作,沒幾年也因病去世,死後葬在青木山。甄敖角打小兒就是大伯帶著。他大伯就是寧家保安甄叔。小保安養出個海龜,也是能耐。
旭側身,撐著腦袋,看著他。“瑞哥哥怎麼跟你說的?”
“瑞哥說總會有辦法的。我沒想到辦法是這個。我還以為末期就是死定了。沒想到牛仁這麼厲害。心髒移植都能做到。你看他能嗎?”
旭耐著性子一個勁兒的安撫他這個話嘮。“沒事的。瑞哥哥說不用擔心,那就一定沒問題。總會有辦法的。”
“嗯。我信瑞哥。”甄敖角放心了,打著呼嚕就給睡過去了。
這回兒輪到旭糟心了。
“是這個呀。怎麼是這個呢?話說瑞哥這太過分了吧?早知道我還不不如不知道呢。這可咋整?”
哪兒冒出來的十號大神?
這狗血的三角戀!
焦頭爛額的時候倆活寶回來了。跑腿順利。
成二沒什麼底氣地問:“是這個沒買錯吧?小魚幹有辣有不辣,有麻有不麻。你身體不好,我給買了不麻不辣的。”
終於等到你!旭開了口就送進嘴裡。酥脆,入口即化。“就是這個味道!沒買錯。”
“可是麻辣的要500塊錢一包。這個不麻不辣才五塊錢。你給了我三千呢。”
成二還以為要買的的加麻加辣的。
“我說沒買錯就沒買錯。”
成二要把剩下的錢還給他。旭說給你們幾個跑腿的。“你們幾個人平分下來沒多少。”
狗子一臉崇拜。“大哥真神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託梁仔他們買的?我跟你說,梁仔他們在路上一路跑接力跑累了就換,換了好幾個人。我還想這個月的零花錢可都搭進這一趟報酬裡了。”
成二把手指塞嘴裡舔了舔,弄濕,一張一張數著那錢,又一張一張分好。
旭就在旁邊靜靜看著他。狗子也看著他。
成二數錢是那種很慢很慢那種。三指壓著紙張,在角落裡拇指跟食指夾緊紙幣摩擦。有時候帶起來一張,有時候兩張。夾起來之後放中指跟食指夾著。再去摩擦。數不了幾張就要停下來再舔一下食指。
他實在是太慢了。旭忍不住搶過來。“你看我怎麼數。”
他把紙幣疊好一摞,放在平整的地方,四根手指壓著。用大拇指剮蹭帶起一張,迅速把食指移下來夾住數過的那一張,再重複整一套動作。紙張嘩啦啦劃過他修長的指尖。
“數完。三千減去買小魚幹的五塊,剩兩千五。五五二十五。每人五百。”
隔壁床小傲嬌哈哈大笑。“小公子你直接算不就得了嗎?還數個鬼啊。”
旭把錢還他。“是不是沒數過這麼多錢?”
成二紅了臉接過,點點頭。學著旭教的方法去分出五疊來。
狗子好奇了。“大哥,你怎麼這麼會數錢?”
“我有一個朋友。他小時候就要數很多錢。因為他家是開酒樓的。後來啊,他認識了好多兄弟。兄弟們跟他住在一起。我們的錢全都給他保管。每一次任務回來他都要數錢。我看多了也就會了。”
他眼裡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那感覺就想是狗子被送到外婆家不能見成二梁仔他們的那些無趣的暑假。
“那他現在在哪裡?”
“哈?”旭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小分隊八人擠出租屋睡上下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