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直說c那房子太過老舊殘敗,也太小了。
一直都向z裡打報告,申請鎮裡給翻修擴建一下嗎?”
東方大同點頭,“不錯,是有這麼回事,他說要建五層大樓的ch,我怕影響不好,一直沒同意!”
東方子強道:“現在我爸不在任了,應該沒有什麼影響了吧,咱也不用蓋五層,就蓋三層,面積佔寬一點!”
東方大同道:“你的意思是?”
東方子強臉上帶著陰險的笑意道:“現在的c不就和他家的自留地緊挨著嗎?
把老c給拆了,新建一個大樓,建寬一點,肯定就把他家的地給佔了。
那地說是他家的自留地,可歸根結底還是g家的,g家要徵用,他敢說不嗎?
而且咱們還不用佔全部,就佔個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讓他建不了房子。咱甚至還可以仁慈地,佔了地後,給他點補償,賠他錢或拿村裡g家另外的地和他換。”
另一邊。
夏夜,龍城一中。
現在是英語晚自習時間,入夜,微涼,白熾燈將桌上的卷子照個通亮。
講臺上是百無聊賴的老師,講臺下是坐立不安的心臟。
扇侷促而有力,呼呼聲不絕於耳,夏蟲不曾語冰,只得在這微涼的夏夜淺聲低唱。
張帆正趴在桌上,一筆一劃地在卷子上刻著:
我欲修仙,法力無邊,先斬禿驢,後殺三清!
他的位置在班級的角落。
那裡是衛生角,擺滿了拖把和掃帚以及不時有同學走過來扔下的酸奶發臭的味道。
張帆在白熾燈下將筆一扔,長出一口氣,手從袖口裡拿出來,撐起那個疲憊的腦袋,享受短暫的安逸,漸漸沉睡過去。
“張帆!我的自習課也敢睡覺!”
講臺上的老師睥睨般在班上掃了一眼,一下就看見了躲在牆角撐著腦袋閉著眼睡覺的張帆。
英語老師年過四十,但每天仍舊打扮得如同一個小姑娘,不僅穿得花哨,就連化的妝也是濃得可怕。
她踩著今天才取下後跟的高跟鞋,一路踢踢踏踏向張帆走去。
“連黃臉婆的課都敢睡覺,張帆也是牛!”
似乎這才注意到那熟睡的身影,周圍的同學都有些無語,顯然,黃臉婆的威懾力不敢想象。
“還記得上一個在黃臉婆課上講小話的此時已經去了旁邊的職高,這張帆腦子裡裝的什麼。”
在許多老師中,黃臉婆陸琴紅絕對是最嚴厲的老師,沒有之一。
至於原因,也許是到了更年期?又或許是家庭的緣故,她的課,學生們從來都是寧願裝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也比搞小動作的好。
在她的課上睡覺?這簡直是嫌命長了。
陸琴紅的腳步很重,似乎有意提醒睡著的張帆,她站在桌前,看著熟睡中的面孔,白熾燈照在陸琴紅的眼鏡片上,折射出刺眼的芒,臉上佈滿了寒霜。
“張帆。”
一道輕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不過並非陸琴紅開口,因為陸琴紅是發不出這樣輕柔的聲響的。發出聲音的是張帆的同桌,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