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傷人?哈哈哈!我傷人?”
鍾藝大笑了起來,瘋瘋癲癲的指著張小天道。
“我有你這麼傷人?你們讓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我說好,沒問題,你們讓我嫁誰都可以,只要母親別離開。
可是最最後呢?我答應了,母親還是走了,你們這樣做不傷人嗎?
你們口口聲聲的說為我著想,要真是為我著想,你們就不會這樣傷害我,我再也不要你們了。嗚嗚嗚嗚嗚嗚……”
嚎罵到最後,鍾藝又號啕大哭起來。
張小天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搞了半天,自己被她當成父母了。
不過聽她這口氣,這妮子背景似乎有點大啊!
張小天真的不想理鍾藝了,因為這女人已經喝醉了,醉得十分徹底,徹底到無法理喻的地步。
只是,看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口水鼻涕流了一臉,髮絲都粘在上面了。
張小天真的不知道生氣好還是笑好又或者說是可憐她好!
過了一陣,他終於還是心太軟的放緩語氣道:“好了,鍾藝,別哭了,天要嫁人,娘要下雨……不,娘要嫁人,天要下雨,你媽媽要離開,也許有她的苦衷,這是誰也擋不住的事情。
現在人走都走了,你哭有什麼用,糟蹋自己有什麼用?
就算你今晚真的把自己送到張惠傑的床上,你媽也未必會回來啊!我要是你,我就振作起來。”
張小天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她哭得更兇了,哇哇咧咧的就像死了爹孃一樣。
哇哇咧咧的就像死了爹孃一樣。
“行了,別哭了!”
張小天好說歹說,始終勸不住她,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
“你哭嚎個什麼勁兒啊?我寒窗苦讀十二載,一朝金榜題名九八五大學畢業,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我連我爸媽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他們就走了!我開個小超市,進貨進貨被人使絆子,正常營業被小混混收保護費,最窮的時候吃了幾個月的泡麵,胃酸都特麼一股子老壇酸菜味,我放棄了嗎?我頹廢了嗎?日子不還是得過?我女朋友前天才把我甩了,我有說過什麼嗎?說這些有用嗎?我還不是過來了,你呢?不就是父母逼婚,母親離散嗎?富豪家庭都有這些問題,你又不是第一份,那麼悲傷幹什麼?你媽離開肯定有他的理由,你爸也有責任,但這不是你連糟蹋自己的理由!”
鍾藝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迷離的目光痴痴的看著她,雖然控制著不發出聲音,但那鼻子還是一吸一吸,身體也一聳一聳的。
張小天看得一陣犯暈,拉起被子搭到她的肩上。
也不管她是醉了還是醒了,自顧自的道:“他們離婚,那是他們的事情,就算他們離開,也不能改變你是他們女兒的事實,你不應該這麼墮落與頹廢,你該好好的,你要振作起來!”
鍾藝看了他一陣,突地一張手,撲進了她的懷裡,抱住她的頸脖哽咽著道:“你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
美人如玉,投懷送抱,張小天有些消受不起,忙道:“好,我不說了,你放開我,趕緊放開我,不然我真要走火了!”
鍾藝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爸,你別逼我媽離開!我以後會聽話的,我真的會聽話的,我再也不氣你了!”
張小天:“……”
“爸,你答應我,答應我好嗎?求你了!”
張小天真的無力再糾纏下去了,他已經被這妮子搞得筋疲力盡了。
鍾藝哭了一陣,喉嚨仿似被什麼咔住似的,然後響起“嘔”的一聲。
張小天被嚇一跳,趕緊的一腳把垃圾桶給踢了過去,垃圾桶剛踢到床邊,鍾藝便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