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著我,咱倆又不熟,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就把那火車票的錢還我.....”
“我以後會還你的......”姑娘有些委屈,眼眶都紅了。
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明星漕粉事件,她現在仍心有餘悸。
不過她是偷偷跑下山的,錢包里根本沒有錢給張小天,再過兩天也許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這個時候藥效已經快要散盡,酒精被她吸收,法力漸漸恢復,但臉上還有兩抹淡淡的紅暈。
張小天看了看她,是挺可憐一姑娘。
“你叫什麼?”他問道。
“啊?我沒叫呀。”女孩一臉天真。
“.......”
“老子問你名字!”張小天很禮貌的問道。
“哦......鍾藝。”
“中醫?”
“鍾藝!鍾馗的鐘,藝術的藝!”鍾藝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說道。
她一聽中醫有關的東西就生氣,這和她從小就被難喝的中藥折磨有關,用他父親的話說就是:藥不能停!
“張小天。”
張小天淡淡回答。
“很高興認識你。”鍾藝平復了內心的躁動,開始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的城市人。
這是她要研究的第一個都市人。
她有些迫切的想走近他的生活,看看在大都市裡生活的人和在百年不出深山老林的人究竟有何區別。
在她的記憶中,山裡的人總是穿著道袍,不管男女都紮起頭髮,成天在背《道德經》、《道教起源》,而且死板,就像茅坑裡的石頭。
特別是那些長老前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關在屋子裡,說什麼守天道,天人合一。
但眼前的主人看起來卻極其不同,他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身高一米八,比自己高整整一個頭,面貌和善,有儒相,戴著眼映象書上描述的民國讀書人,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
而且剛剛看他一腳便將那個明星踹飛,身體素質應該不會差,至少能趕上宗門裡的雜役弟子。她是這麼想的,畢竟下山前她就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鬼神的存在,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抓鬼。
“你有多高興?”張小天反問道。
這小妮子看起來也算是個大學畢業生的樣子,怎麼看起來傻fufu的。
鍾藝被問懵了,她記得的師哥師姐是這樣教她的呀。
逢人便說,很高興認識你,然後那人就會說,認識你我也很你高興。
可眼前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很高興!嗯!非常非常高興!”鍾藝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張小天覺得和這樣一個傻子聊天會降低智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