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郝昭和周倉三人上了函谷關的城樓,只見張飛的黑虎營己經列隊在函谷關下,大約有兩千四五百兵士,看來損失不大,死傷也就四五百人,但是兵士們士氣低落,張飛也是灰頭土臉。
關門開啟,張飛等人進到關內,安排好軍隊,進了議事大廳。
“軍師,元福!”張飛向賈詡和周倉行了一禮,苦喪著臉,再不說話。
“翼德,李傕郭汜並非倉促撤軍,定會有伏兵斷後,你並非不知兵之人,主公也常誇你粗中有細,如何會犯這兵家大忌?”賈詡對張飛也很瞭解,但對他冒然追擊還是有些疑惑。
“我知道,軍師。”張飛低下了頭,大家都沒見過張飛說話,聲音竟然也會這麼低,“這麼長時間都沒打仗,連喝酒都沒味,嘴裡能淡出個鳥來,黑虎營也早就憋壞了,兵士們手癢得厲害。”
“啊……”眾人一聽,都奇怪的望著張飛,還有這樣的原因呀!
“說說具體情況吧。”
原來,張飛一路上都很小心,追了不到百裡便追上了李傕,那裡也不好設伏,李傕只好列陣迎戰。
而郭汜也在距離李傕約三十丈地方列好了陣式,兩陣互為犄角。
張飛一看,知道強攻不行,也只好列陣對敵。
列好陣之後,張飛匹馬單槍前去挑戰,李傕出陣迎戰。
兩人戰了五個回合之後,李傕撥馬便走,張飛哪裡肯依,催馬緊追。李傕軍陣中弓弩手一齊放箭,郭氾也從後面殺來。
張飛大怒,回馬去戰郭汜。也是五個回合之後,郭汜敗退,張飛緊追不捨。郭汜陣中的弓弩手,又是一陣亂箭齊發,而此時,李傕又從後面殺到,張飛只好撇開郭汜,去戰李傕。
如此往複多次,張飛是又氣又累,卻拿李傕郭汜二人沒有任何辦法,只好退兵。
誰知這時,李郭二人卻趁機掩殺,好在黑虎營的戰馬都是鮮卑良馬,速度很快,傷亡並不大。
“李傕郭汜竟然都在後軍?”賈詡若有所思,“翼德,想不想再去追擊?”
“還去追?”張飛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賈詡,“軍師,這是何意呀?”
“你們黑虎營的將士的手不是早就癢癢了嗎,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打一個勝仗而已!”賈詡微笑著,用那種邪惡的眼光看了看張飛,張飛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陣驚悚,“此時追擊,畢竟大獲全勝。”
“既然軍師說可大獲全勝,那俺老張就一定要追!”
“元福,你帶黑騎營,與翼德同追西涼兵。追上敵軍後軍之後,掩殺三十裡,然後收兵!”
“諾!”周倉顯得既興奮又得意,還用驕傲的眼光看了看張飛。
盡管黑虎營已經奔波了好幾個時辰,但是此次追擊,速度一點兒都不慢。黑虎營自成軍以來,隨張飛大戰數十場,從未有過敗績。尤其是剛出道時,電掃幽州,一日破三城,整個天下都為之震動。
現在居然敗給了西涼軍,每個人心中都憋著一口氣,彷彿這些戰馬也都怒氣沖天,一定要將他們的面子和榮譽找回來,不破西涼軍誓不回歸。
三個時辰之後,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少裡,但是遠遠的看到了西涼軍。本來已經有些精疲力盡的他們,彷彿一隻只惡虎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樣,頓覺精神抖擻,一個個吶喊著,嗷嗷叫著沖了過去。
這一次,西涼軍顯然沒有任何防備,李傕郭汜都不在軍中,也無其他統兵大將,只是有幾名千夫長組織。
張飛和周倉率先沖了過去,一名千夫長,遠遠看到,嚇得不知所措,只是不停的喊,“張飛……張飛……”沒喊幾聲,就被張飛的丈八蛇矛刺穿,然後高高挑起,扔進了本已魂飛魄散的人群中。
周倉更像一種殺神,戰馬所過之處,人頭滾滾落地。
這頓廝殺,讓張飛和周倉感覺酣暢淋漓,黑虎營和黑騎營的將士個個感覺痛快無比,而西涼軍卻是一陣陣鬼哭狼嚎,對他們來說,這是人生中最悲慘的一天。
掩殺三十裡之後,張飛和周倉還是感覺意猶未盡,但是軍師有令,只好撤軍。
就在他們剛剛撤離大約五裡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馬蹄聲,回身一看,只見近萬西涼鐵騎,已經接近了剛才他們撤軍的地方。
張飛和周倉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剛才沒有及時撤走,恐怕後果會不堪設想啊!“主公曾說,賈詡是一隻老狐貍,果然不假呀,以後我可得注意點。”張飛心中暗想。
雖然五裡的路程並不遠,但雙方都是騎兵,肯定追不上,李傕和郭汜只能看著絕塵而去的周倉和張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