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全軍覆沒?”蔡瑁突然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這……這……”張允有些慌了,“呂蒙帶著一千多人逃走了……”
“我和張將軍隻身殺出了郟縣,回來給將軍和軍師報告。”蔡琪最後補充說。
王威看了看蔡瑁,蔡瑁的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你們先下去吧。”王威擺了擺手,蔡琪和張允如臨大赦,趕緊站起來,轉身跑了下去。
“軍師,你看他們倆所說……”王威問蔡瑁。
“恐怕有一半真,一半假啊……”
“以末將看來,全是謊話!”突然兩邊眾將中,傳出了這麼一聲,讓大家都吃了一驚,回頭一看,說話的原來是魏延。
“大膽!”蔡瑁因為他的話被人打斷,非常生氣,冷喝一聲,“我與王將軍商議大事,豈有你這小小的軍司馬說話之份,來人,給我將魏延轟出帥帳!”
“諾!”立刻過來四名兵士,手拿大棍,就要將魏延打出帥帳。
“且慢!”王威揮了揮手,“軍師,既然魏延有不同看法,不妨讓他講出來,我們也好做參詳。”
“王將軍既然這麼說,那就請便吧!”蔡瑁雖然心裡不滿,但王威是統兵大將,他只是軍師,不可能去反駁王威。
“魏延,講吧。”
“將軍,依我之見,蔡將軍和張將軍的先鋒軍到達郟縣時,郟縣是一座空城,兩人就帶大軍住進了城中。半夜時分,遭到呂蒙點火焚城,從而大敗,全軍覆沒!”魏延說話毫不留情,語氣也很生硬。
“魏延,那我來問你,既然是全軍覆沒,蔡琪和張允是如何回來的?”蔡瑁不屑的問。
“是被放回來的!”
“什麼,放回來的?”下面的其他將領小聲的議論起來,如果真是被敵軍俘虜,然後又放了回來,那可真是奇恥大辱啊。
“魏延,你休要信口雌黃!”蔡瑁一拍桌案,憤然而起,“何以見得,他們是被放回來的?若說不出個理由,今天我便治你一個汙衊上官之罪!”
蔡瑁一發怒,下面的眾將皆驚。魏延只是個軍司馬,而蔡琪和張允是將軍,這罪名要是成立,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們二人渾身上下無一傷口,唯有額頭上蹭破了皮,這是何故?想必大家一想便知!”
魏延的話一說完之後,整個帥帳中一片啞然。
蔡琪和張允是誰呀,一個是軍師蔡瑁的族弟,一個是劉州牧的外甥,縱然真如魏延所說,那也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呀。眾人看著魏延的眼睛,彷彿不認識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果然,蔡瑁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兩隻眼睛彷彿要吃人一般。
“來人,將魏延給我推出斬首!”蔡瑁大喝一聲。
立刻從外面進來四個兵士,將魏延的雙臂架住,就往外推。
“軍師,軍師,我冤枉呀!我說的都是事實……”
看著魏延被拖下去,下面的眾將都低著頭,竟然沒有一人給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