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辛苦了,請府中歇息片刻,我等這就隨王侍郎進宮。”蔡瑁面帶微笑,對王璨說。
“多謝大將軍,我等還要給其他大臣傳旨,就此別過。”王璨說完,與三個小黃門匆匆離開。
雖然聖旨只是讓他們進宮,但是蔡瑁等人心裡清楚,不敢有任何耽擱,趕緊朝皇宮而去。
整個皇宮之中明顯與往日不同,禦林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遍佈皇宮之中,巡邏的兵士來來往往,不見任何宮女和小黃門走動,只有匆匆忙忙的朝臣。禦林軍統領劉磐也帶著一隊衛士在巡邏,他面如寒霜,雙眼通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殺氣,讓所有人都望而生畏。
進入皇宮裡面,隱隱約約,從養心宮傳出一陣陣哭聲。
這時,幾名禦林衛過來,將蔡瑁等人領進了養心宮。
整個養心宮肅殺無比,幾百名禦林軍兵士站在宮外。
養心宮中,劉表安靜地躺在龍榻上,一動不動,身上蓋著黃袍。前面跪著蔡夫人,蒯良,伊籍等朝臣,側面跪著幾名禦醫,蔡夫人在“嚶嚶”地哭泣著。
蔡瑁上前幾步,雙膝跪倒,“陛下……陛下……”他叫了兩聲,見劉表沒有反應,顫聲問道,“陛下怎麼了……”
“陛下在一個時辰之前,己經……已經駕崩了……”蔡夫人涕不成聲。
“陛下……”蔡瑁頓時以頭撞地,大哭起來。
蒯良看了看蔡瑁,又看了看蔡夫人,問道,“陛下駕崩之時,何人在跟前?”
“回稟丞相,是小人。”一名禦醫急忙說,“這幾天陛下脈象一直非常微弱,小人和其他幾位禦醫想盡一切辦法調理,但是依然沒有效果,一個時辰之前,陛下脈象全無,當時蔡夫人也在陛下身邊。”
“丞相,陛下留有遺詔……”蔡夫人輕輕的說。
“既有遺詔,不妨拿出讓眾臣觀看。”蒯良的聲音依舊很平穩。
“陛下當時已經無法手書,遺詔乃是陛下口諭。”
“哦?陛下的口諭……”蒯良皺起了眉頭,“是何口諭?”
“陛下讓立勇王為太子,請丞相,大將軍及眾臣輔佐太子登基。”
“陛下萬歲,臣領旨!”蔡夫人剛說完,蔡瑁高聲應道。
“臣領旨!”韓嵩,劉先,鄧義,裴潛,傅巽等人也趕緊說。
蒯良跪在那裡,沒有說,也沒有動。
“怎麼,丞相難道不想接旨嗎?”蔡瑁看見蒯良沒有動,他的聲音中充滿著怒火,“陛下生前,對丞相器重有加,如今陛下剛剛駕崩,丞相便忘了陛下的大恩,想要抗旨不遵嗎?”
“陛下對我有知遇之恩,縱使讓我蒯良上刀山下火海,我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陛下的聖旨,我一定會接!”蒯良對著劉表的遺體深深的磕了一個頭,“陛下,若是有人動手腳,更改了陛下您的旨意,我蒯良今日在此發誓,一定會讓奸人萬劫不複!”
“你……”蔡瑁聽了蒯良的話,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用手指著蒯良說,“你大膽,竟敢懷疑陛下的口諭!”
“陛下的口諭,我當然不會懷疑,我懷疑的是,這並非是陛下的口諭!”蒯良針鋒相對。
“丞相,這的確是陛下的口喻,當時還有禦醫在場,我一個婦人,豈敢說謊?”蔡夫人一看蒯良不相信,急忙解釋,“況且皇上生前喜愛勇王,這眾所周知!”
“皇上喜愛勇王是一回事,但是冊封太子是另一回事!”蒯良面無表情,“冊封太子,不是家事,乃是國事,廢長立幼,取亂之道,我想這個陛下不會不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