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友招我遊,高會宴中闈。
玄鶴浮清泉,綺樹煥青蕤。”
“好,好呀!”陳琳讀完,依然是一片喝彩聲,甚至於比剛才王璨讀完時聲音更大。
由於陳琳和王璨兩人的詩有較高的水平,因此其他人便悄悄地將自己的詩翻過來。這是文人們在此處約定俗成的一個規矩,當自己的詩與人家相差甚遠時,便這樣表示退出了與別人的比試。
“這位兄臺,為何沒有落筆呀?”一個文士終於注意到了丁偉和陳到,發現他們只是欣賞,卻沒有發言,也沒有寫,有些奇怪。因為到這裡來品茶的人,不管寫的怎麼樣,都是要留下一首的。
“仲宣兄和孔璋兄乃是大才,我不如也,故而未寫。”丁偉站起身來,向眾人一拱手說。
“這位兄臺,此言差矣!”那位說話的文士面帶微笑,“此地乃是會文,以文會友,凡來之人,都作詩作賦,只為會一會天下文友,不在比試高低呀!”
“是呀,兄臺莫如作一篇。”陳琳也說。
丁偉看了看,果真每人都作了一篇,今天不做看來是不行了。於是他提起筆,略一思索,便下筆如飛,旁邊計程車子們邊看邊念: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五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水鏡廬,西蜀子雲亭。孔子雲:何陋之有?”
丁偉寫完之後,又是瀟灑地將筆往旁邊一扔,然後看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
片刻之後,丁偉說:“有孔璋兄和仲宣兄的詩在前,我是胸中有景說不得呀,故而寫了這篇《陋室銘》,請各位兄臺指正一二。”
如此之文,天下還有何人能指正呀!而且丁偉是一氣呵成,並且那字蒼勁有力,傲骨分明,讓在場的眾人都自愧不如。
“不知兄臺何許人也?”好半天,才有人回過味來,問道。
“在下陳恩,幷州人士!”丁偉一拱手說。
“陳公子的這篇《陋室銘》,不但今日無人能比,在這德興樓中,恐怕以前未有相比者,以後也沒有與其比翼之作呀!”
“今日能見到陳公子的《陋室銘》,不枉這洛陽一行呀!”陳琳是由衷地贊嘆。
“若是喜歡,便送於孔璋兄了!”丁偉看到陳琳眼中流露出的那種貪婪的目光,就知道他看上自己寫的《陋室銘》了,也難怪,如今的書法並不流行,當初自己剛寫詩的時候,連鄭玄可都是非常喜歡他的字呀!
“如此,多謝陳公子,多謝陳公子!”陳琳趕緊給丁偉施了一禮,小心翼翼地將丁偉寫的《陋室銘》捧在手中,彷彿抱著一個孩子。
其他人看到陳琳的樣子,是既羨慕,又嫉妒。可是沒辦法,一是人家寫《陋室銘》的主人將此贈於了陳琳,二是在場其他人的威望也難與陳琳相比。
正在這時,二樓發出了一陣喝彩聲,引起了一樓眾人的注意。
“今日何人在二樓講評呀?”一個儒生問道。
“聽說是一個相士,看人非常之準,與當年許子將不相上下。”另一人回答完,還壓低聲音說,“聽說,他在世子妃三歲時就說過,‘此女之貴,乃不可言’如今果真應驗呀!”
“中山無極甄家原家主甄逸有五女,甄姜、甄脫、甄道、甄榮、甄宓,個個貌若天仙,卻唯有這甄宓當選世子妃,看來這個相士果真不一般呀!”
“此相士是誰?”丁偉問。
“聽說叫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