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陽城外,張郃與高幹大戰,估計已經結束,高幹必然會全軍覆沒!蔣奇的一萬兵馬和田豐的三千兵馬己被全殲,只是……”龐統說到這裡,沒有再往下說。
“只是我軍也傷亡慘重,對嗎?”丁偉接過龐統的話,眼前的情況,他當然猜得出,這滿身是血的戰馬,滿身是血的兵士,讓他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塞外與鮮卑鐵騎的那一戰,戰鬥是何等的慘烈,他又怎能不知。
“飛虎營,餓虎營,黑虎營共九千兵馬,如今只剩下這四千餘人了,張郃將軍那裡,死傷也不會少。”龐統沉重地說。
“一將功成萬骨枯!”丁偉心中有許多感慨,聲音中也充滿了憂患。
田豐聽了此話,突然心髒好像被刀剜了一下似的,不由得身體抖了一下。這種常懷憂國憂民之心的主公,不正是他曾經一直尋找的嗎?可是,一切都晚了。
“主公,不必傷感,亂世不平,豈能沒有死傷呀!”徐庶說。
“叔至,白馬營要迅速重建起來,依然是五千人!”丁偉收回思緒,直面現實。
“諾!”
“飛虎營,餓虎營,黑虎營合建一營,名曰鐵血營,張飛任統領,也是五千人!”
“諾!”張飛豹眼圓睜,噴射著興奮的火花。
“回城!”
“諾!”
來到範陽城外時,張郃和高幹的大戰確實已經結束,張郃正在清理戰場,高幹的一萬兵馬全部戰死,張郃的兵士死傷也有五六千人。
一入範陽城,丁偉突然感覺到渾身乏困無力,這才想到,從昨天夜裡到現在,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大戰不斷,而他和身邊的將士們都是水米未進啊。
匆匆吃了些東西之後,丁偉便倒頭就睡。
徐庶,龐統,沮授三人還是不敢大意,他們讓白馬營和鐵血營駐紮在城裡,讓張郃的兵士駐紮在城外,並讓鮮於輔和鮮於銀,率領兩千兵士在城中巡邏,派出幾十名斥候,探查淳于瓊和呂曠呂翔軍隊的動向。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們幾人才休息。
這一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於是,在範陽城洛陽王府中,丁偉將眾人招集在一起,問清楚了整個範陽大戰的經過。
自從十幾年前丁偉率領三千兵士北上幽州之時起,每一仗,丁偉都是精心佈置,未慮勝,先慮敗,而且結合自己的歷史知識,對敵軍統兵將領的心理進行分析,制定出可行的戰術,再加上兵精將勇,謀士又是智計百出,所以很少出現敗仗,尤其是像這一次,這樣的慘敗。雖然,最終勝利了,但是丁偉認為這是一場敗仗,是他敗給了田豐。
丁偉睡醒之後,一直在思考。如果此戰完全交給龐統和徐庶。應該不會有此敗。因為從一開始。龐統對田峰就一直是懷疑的。
沮授之才,其實不下於田豐。他之所以沒有看透此計,是因為他和田豐之間私交很深,他所認識的田豐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君子。如果要用計,也都是堂堂正正的陽謀。當然這個看法,丁偉是認同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丁偉和沮授都沒有看破。
看來歷史並不一定可信,而且人心是會變的,還有一點就是,你在利用對方的心理時,對方何嘗又不是在利用你呢?所以以後行軍打仗,一定要慎之又慎。對於那些敵方的名將謀士,如果來投奔自己,切不可像以前一樣,太過信任。自己麾下,良將如雲,謀士如雨,憑著這些人,難道不能平定天下嗎?
如果自己不是對田豐的喜愛,迫切想讓他成為自己麾下,又怎麼會出現今天這一敗呢?田豐雖然是河北大才,他難道鬥得過沮授,徐庶和龐統三人?這一切其實都是自己的錯,是他主觀臆斷,武斷的認為田豐不可能詐降。
“將田豐押上來!”
“諾!”
不一會兒,四名兵士。將五花大綁的田豐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