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給高將軍松綁,告訴他實情。”
“諾!”
蔣奇給高幹解開了繩索,高幹本想沖上去,可是手臂發麻,使不上力,幹脆一賭氣,坐在一邊。
蔣奇看了看高幹的樣子,搖了搖頭,然後他耐心的將田豐如何利用沮授的勸降信,將計就計,將洛陽王丁偉騙入城中之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高幹聽完了這一切之後,瞪大著雙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文康,此話當真?”
“高將軍,我有必要騙你嗎?如果此事不是真的,恐怕高將軍的人頭早已落地,我為何還要煞費苦心的給你來說這些呢?”田豐冷冷地說。
高幹聽了田豐的話,突然滿臉羞愧,他一下子跪在地上,“軍師,是我魯莽,錯怪軍師了,請軍師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不怪高將軍,是我沒有事先告訴將軍。”田豐虛扶了一下,讓高幹站起來,“不是我不相信將軍,而是洛陽王麾下能人太多,以將軍的秉性,若是假降,一定會讓洛陽王看出端倪。”
“高幹明白。”高幹點了點頭,隨後他一臉愧色,“只是先生的家人?”
“是高將軍給主公送的信吧?”
“是……這……”高幹一時不知所措,他當初在為田豐設鴻門宴時,已經做了安排,若不成功,馬上就有人去廣宗向袁紹送信。因為範陽城中的兵士,幾乎都聽田豐和蔣奇的,雖然他是主將,但他只是一個外來的。
“不過高將軍這一舉動,倒也算幫了我的忙。”田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我的家人,被主公收監,準備問斬,訊息傳來之後,洛陽王便對我深信不疑了。”
“軍師,這……這都是我之錯呀!”高幹顯得懊悔不已,主公袁紹的性格,他怎能不知?田豐和蔣奇的家人肯定兇多吉少,如此一個為主公大業嘔心瀝血的人,若是他的家人被主公殺害,他不知該如何面對田豐和蔣奇?到那時,天下之人又會怎樣看主公袁紹?
“高將軍,現在有一個重要任務,讓你去做。”
“請軍師吩咐!”高幹又一次跪倒在地,“就是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城外有我們一萬大軍,沮授將其安排在西門外五裡之處的一個軍營中,沒有打散收編,你秘密出城,然後用我的兵符統領他們,若是城中大戰起,務必要拖住城外的洛陽王的軍隊!”
“諾!”高幹立刻在下去,蔣奇安排人護送他出城。
“文康,城中我們還有一萬兵馬,加上府兵和一些私兵,共有一萬三千餘人,可勝得了白馬營?”田豐問。
“軍師放心,若是在曠野中,很難說,可是在城中,戰馬沒有多大作用,我一定可以!”蔣奇堅定地說。
“好,記住,直接射殺洛陽王,但是若遇到沮公與,任何人不許傷害,否則就地問斬!”田豐嚴厲地說。
“諾!”
“西門和南門各派兩千兵馬把守,其餘大軍即刻攻打白馬營,斬殺丁偉!”田豐下了最後的命令。
“諾!”蔣奇答應一聲,迅速出了密室的門。
“若是青州的淳于瓊和冀州的呂曠呂翔,行軍的速度能快一些,此計就萬無一失了!”望著蔣奇離去的身影,田豐自言自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