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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城司馬府中的一間密室中,司馬防和兩個兒子,司馬朗和司馬懿都在。
河東司馬家在冀州和潁川是數一數二的大家,因為司馬家既經商又做官,不但有錢,而且有權。在河東,衛家雖然比司馬家富裕,但司馬防的父親曾是穎川大守,因此司馬家的威望還在衛家之上。
濮陽城的司馬府是很早以前司馬家買下地皮建造的,董卓之亂以後,司馬家便將此宅又進行了修建,建了好幾間密室。狡兔三窟,司馬家凡事都謀劃在前。
皇上被曹操挾持到濮陽,並將都城建到這裡,這讓司馬防眼前一亮。
司馬防共有八個兒子,雖說個個有才,但司馬防明白,此束能過於張揚,因此他對外只說,八個兒子中,只有長子司馬朗與次子司馬懿才是真正的大才,其他人皆平庸。
司馬朗之才能與父親司馬防在伯仲之間,乃一郡守之才。
次子司馬懿可真是一麒麟兒,從小聰慧無比,尤其擅長兵法謀略。司馬防的夫人在生司馬懿時,夢到一隻白額吊睛猛虎從一古墓中躍出,故而私下裡司馬防稱司馬懿為“冢虎”。
密室中,司馬防坐在桌案前,滿臉烏雲。司馬朗站在一旁,表情嚴肅。司馬懿則跪在下面,眼中充滿著一股倔強和不服。
“仲達,你還不知錯嗎?”司馬防厲聲問道。
“父親,孩兒何錯之有!”司馬懿昂著頭回答,理直氣壯。
“你……你……”司馬防被司馬懿氣得不知該怎麼說了,“伯達,取家法來,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逆子!”
“父親息怒,仲達年幼無知,還請父親饒恕於他。”司馬朗勸完父親司馬防,又轉身勸弟弟司馬懿,“仲達,你快給父親認個錯呀!”
“父親,兄長,我沒有錯!”司馬懿非但沒有認錯,語氣反而更加堅定,“如今是亂世,各地戰火不斷,要想在主公面前擁有地位,就必須要有過人的才華。像父親這樣,明明擁有才,卻裝作平庸之輩,何時才能出人頭地呀!”
“對呀,父親。”司馬朗也覺得弟弟司馬懿說的對,“主公麾下,戲志才,程昱,陳郡,荀彧等人,不都是因其才華才被主公看重的嗎?”
“你們……你們懂什麼呀!”司馬防搖了搖頭,平複了一下心情,“亂世之中,主上所忌憚者,乃是帥才也,尤其是兵法謀略出眾之輩。程昱與陳群,乃內政之才,荀彧雖為謀主,可是潁川荀家,並非都投效到主公麾下,而戲志才,寒門出身,背後無家族為後盾,孤掌難鳴,主公是不會忌憚的。”
司馬朗和司馬懿聽了父親這一番話,都沒有反駁,而是默默地思考。
司馬懿今天的確大出風頭,其才智博得眾人贊賞,戲志才甚至誇贊他之才幹不下於丁驃騎麾下郭奉孝,賈文和等人,這讓司馬懿非常得意。現在想來,這真的好嗎?
“伯達,仲達,非是為父有意壓制你們,需知樹大招風呀!”司馬防的語氣緩和了許多,“我們河東司馬家,實力雄厚,而你們兄弟八人,人人有才,試問若是日後得志,誰敢用之?誰可制之?”
司馬懿聽到這裡,突然感覺背後有點涼,原來是出了一聲冷汗呀!以前他想過,以他們兄弟八人之才,他一定可以做一名像韓信一樣的統兵大帥,而其餘人至少可做一名郡守,如此一來,是何等威風呀!現在一想,卻如父親所說,誰敢用呀?的確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仲達,你可記得韓信臨死前說的話嗎?”司馬防問。
“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可知其意?”
“韓信痛斥高祖皇帝薄情寡恩,不念舊功。”司馬懿心想,如此簡單的話,他豈能不懂其意。
“你錯了!”司馬防斷然否決,“韓信在告訴後人,作為謀臣,不可將功立完。狡兔不可全死,走狗必然逍遙。高鳥天空常過,良弓豈能離手。敵國死而不僵,謀臣方可不死!你可明白?”
“父親,孩兒明白了,孩兒知錯!”司馬懿恍然大悟。
“仲達,起來吧。”看到從小到大一直很少認錯的司馬懿真心認錯,司馬防終於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感到一陣欣慰。因為他給這個兒子寄予厚望,將來讓司馬家更加強盛,全靠著司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