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是冀州別駕閔純和治中李歷在堅守,兵馬五千,城池高大,糧草充足,若是強攻,沒有兩萬兵力,無法很快攻克。因此董昭一直在找機會,因為他明白,袁紹一定會動手的。
果然,先是魏郡的辛評和辛毗在許攸三寸不爛之舌的勸阻下投靠了袁紹。由於此事發生大快,董昭來不及反應,讓袁紹佔了先手。
不過,鄴城的兵馬讓袁紹誘到內黃之後,董昭一看,機會來了,馬上讓張遼的三千幷州狼騎火速搶佔鄴城。
佔據鄴城之後,張遼讓孫觀和劉闢各帶一千兵馬,將周圍縣城佔領,將糧食控制起來,以免被袁紹軍搶去。
張遼迅速佈置城防,迎接袁軍反攻。城頭的守城器械閔純曾準備的相當充足,文醜在城下遠處望了望,不明虛實,只好離去。
袁紹的行軍速度不快,天黑之後安下營寨,可是半夜時有兵士來報,文醜回來了。
“什麼,文醜回來?”袁紹吃了一驚,披掛整齊,來到帥帳。
只見逢紀,許攸,麴義站在兩旁,文醜跪在帥案之前。
袁紹進來之後,緩步來到帥案前,坐了下來。
“參見主公!”麴義,逢紀,許攸向袁紹行了一禮。
袁紹揮了揮手,三人站起身來,坐在兩旁,“子勤,我讓你率軍駐守在鄴城,迎接我的大軍,你為何帶兵回來?”
“回稟主公,我率三千兵馬到達鄴城時,鄴城已被幷州張遼佔領!”
“什麼?幷州張遼?”袁紹這一驚非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文醜哪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只好將他遇到的事情經過詳細的向袁紹說了一遍。
“丁偉小兒,屢次欺我!”袁紹一掌拍在桌案上,大聲下令,“所有兵馬,即刻拔營,連夜兵發鄴城!”
“主公息怒,此時萬萬不可魯莽行事呀!”許攸急忙勸阻。
袁紹發怒的時候,一般人是不敢來勸的,許攸因為從小與袁紹便是總角之友,再加上近日,功勳甚大,兵不血刃拿下魏郡,施妙計,全殲閔純李歷的五千大軍,深得袁紹信任和器重。
“主公,夜晚行軍,情況不明,而丁驃騎的鎮北軍又以使詐而著稱,我們此時去很容易中其奸計呀!”許攸一邊說,一邊看袁紹的臉色,“待到明日探明情況,再出兵不遲呀!”
“是啊,主公。”麴義雖然看不起許攸等謀士,但他也明白,此時若是匆匆趕去,很容易中對方埋伏,“明日我親自帶兵,定會奪下鄴城!”
“是啊,主公……”逢紀也說。
袁紹聽了幾人的話,心裡一下子沒了主意,“好吧,明日再兵發鄴城!”
“諾!”
第二天一早,麴義和文醜立刻整頓好兵馬,準備出發,突然發現遠處來了一隊兵士。
麴義和文醜一看,馬上布了一個防守陣形,刀盾兵在正面,弓弩手在兩邊。
等到這隊兵士走近時才發現,是他們自已人,而兵士最前面騎馬的兩人是郭圖和顏良。
郭圖滿臉沮喪與疲倦,衣服上沾滿塵土,大汗淋漓,嘴裡和馬口中同時向外噴著白氣。顏良盔歪甲斜,身上沾滿了血,單手提著大刀。
身後的兵士約四五百人,每個人比他們倆顯得更加狼狽,一看就是打了敗仗。
這時袁紹也來到陣前,看到顏良和郭圖後臉色陰沉得可怕。
“參見主公……”來到陣前之後,顏良和郭圖趕緊翻身下馬,跪倒在地。
“顏良郭圖,我令你二人駐守魏郡,你們為何會來這兒,而且如此狼狽?”
“主公……”兩人同時低下了頭。
“郭圖,你說!”袁紹一般直呼屬下其名,要麼是下達命令,要麼是非常生氣,今天顯然是後者。
“主公,昨天晚上,魏郡突然遭到臧霸五千大軍的攻打,顏良將軍率軍奮力抵抗,最終寡不敵眾,我們未能守住魏郡,敗退而回。”郭圖說完之後,不停磕頭,其實他是在偷偷觀察袁紹的臉色。
“又是丁偉!”袁紹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但是郭圖一聽,心裡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明白,此時,袁紹已經所有怒火發在丁偉身上。
“報……”一騎飛馳而至,馬上斥候跳下來跪倒,“稟報主公,豫州黃忠,率軍五千佔領白馬延津!”
“報!”又一騎疾馳而來,“稟報主公,管亥率軍五千,佔領河東郡!”
“丁偉小兒,我必殺汝!”袁紹突然抽出腰間佩劍,口中卻噴出一團血,在馬上晃了晃,栽倒下來。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