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雙方幾乎都到了強弩之末,麴義的大戟士只剩下幾十人。而曹軍也不足百人,還是個個帶著傷,無法攔住向前沖的大戟士,麴義離曹操已經越來越近了。
“撤!”曹操無奈的大喊一聲,撥轉馬頭,第一個離去,戲志才緊隨其後。然後曹純帶著幾十個兵士,跟在後面。
“曹操休走!”麴義帶著僅剩的幾十名兵士,朝著曹操追去。他的大戟士,現在已經全軍覆沒了,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活捉,或者殺死曹操。
“分開跑!”曹操發現麴義越追越近,喊了聲。
於是幾十個人分成兩路,朝兩個方向跑去,戲志才是一路,曹操和曹純是一路。
後面的麴義一看,對麾下兵士大聲喊,“穿紅袍的是曹操,快追!”
曹操一看,麴義又追來了,知道是自己的紅袍太顯眼,於是將紅袍脫掉。
麴義追過一個山包後,突然發現曹操不見了。他仔細看了看,才弄清楚,原來是曹操將紅袍脫掉了。
“有胡須的是曹操,快追!”麴義又一次大喊。
曹操一聽,心中這個氣呀!恨不得將麴義碎屍萬段,無奈之下,一邊跑,一邊用手中龍淵劍將自己的胡須割掉。
當再將次追近時,麴義發現又不見了曹操。細瞧之後,從戰馬的顏色認出了曹操,心裡很是佩服曹操的狡詐,“那個騎黃馬的就是曹操!”
這回曹操沒有一點辦法了,眼看麴義又追近了,曹純只好沖過去,攔住麴義。
麴義是袁紹麾下第一大將,曹純哪是對手呀!三個回合之後,就已經被麴義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但是麴義並不想和曹純糾纏,利用二馬相錯之際,沖了出去,追趕曹操。
曹操看著越來越近的麴義,心中暗想,“我命休矣!”於是幹脆勒住馬,手握龍淵劍,準備與麴義一戰。
此時這裡只剩下曹操和麴義,其他人在後面大約兩裡之處混戰成一團。曹純心中心急如焚,但是卻無法很快擺脫十幾名大戟士的圍攻。其他的親衛,也都被大戟士牢牢纏住擋住,脫不了身。
“曹孟德,還不快快下馬投降,更待何時?”麴義大聲說。
“麴義,我自領兵打仗以來,滅黃巾,抗董卓,誅李儒,救聖駕,大小數十戰,哪一戰不是驚心動魄,只知以死報國,從未想過投降!”曹操的心中此時反倒平靜下來,“倒是你那主公袁紹,背信棄義,實乃小人也!”
“曹孟德,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難逃一死!”麴義冷笑著說道,同時準備立刻動手。
“曹州牧休慌,俺來也!”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吼,緊接著飛奔而來一匹大黑馬,馬上端坐一名壯漢,頭發蓬鬆,滿臉虯髯,眼如銅鈴,掌中端一口板門大刀。
壯漢騎馬奔來之後,立於曹操和麴義中間,然後單手提刀,用手一指麴義,“你是何人?為何要追殺曹州牧?”
“小子,你最好讓開,否則我連你一塊兒殺!”
“你是何人?口氣這麼大?”壯漢並沒有被麴義嚇住,聲音反而更大。
“我乃青州袁州牧麾下第一大將,麴義是也!你是何人?若想活命,趁早離開!”麴義怒喝道。
“麴……義……”那名壯漢沉思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哈……”那名壯漢的話,一下子將曹操逗樂了。
“哼!不知死活!”麴義冷哼一聲,“你是何人,報上名來,我麴義槍下不死無名之鬼!”
“我乃東郡潘璋,你可知道?”那位壯漢大聲說,“東郡城中,無人不知,我的酒債到處都有。”
“你……”這一下將麴義氣的不輕,感情對方只是一個酒徒啊,而且還到處欠賬,就這還好意思說,大名無人不知。
“哈……”曹操一聽,這一次更樂了,幾乎笑得前仰後合。
“潘璋受死!”麴義大喝一聲,催馬舞槍過去,直刺潘璋心口。
潘璋不慌不忙,揮刀往外一架,穩穩地將麴之一槍架開。
這一槍麴義可用了八成以上的力量,本想一槍刺死潘璋。但沒想到被潘璋被穩穩的架開,讓他心中震驚不已。
兩人這一戰起來,不光是麴義心裡震驚,曹操更是震驚不已,這哪是一個普通酒徒啊,分明就是一員虎將呀!曹操越看,是心中越熱呀!這時曹純終於將大戟士兵士殺光,和兩三名衛士來到曹操面前,觀看潘璋和麴義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