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將軍,董太師得知將軍義弟太史慈,乃當世之俊傑,甚為喜愛。太師膝下有一愛女董白,視若掌上明珠,今欲招太史慈為婿……”
“住嘴!”丁偉一聽,勃然大怒,用手一指李儒,“李儒,你給我聽好了,我義弟太史慈,當然是當世俊傑,可是董卓乃國賊也!他的女兒怎可配我義弟,你讓董卓洗淨脖子等著,我兄弟三人必砍下他和呂布的人頭,快滾!”
“我殺了你!”太史慈也已經是怒火中燒,他覺得這董卓不光是在侮辱他,更是在侮辱他的兄長丁偉,所以拔出配劍就要殺李儒。
“子義將軍,不可!”陳宮趕緊攔住太史慈,“自古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若是殺了李儒,則必影響主公之信義啊!”
丁偉擺了擺手,“讓他走吧!”
李儒剛才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因為太史慈抽出劍的時候,丁偉並沒有制止。也就是說,丁偉剛才也想殺他。要不是陳宮勸阻,李儒的這顆腦袋恐怕也保不住了。
“公臺,李儒乃董卓帳下第一謀士,他不會想不到這個結果吧?”丁偉總覺得此事並非如此簡單。
“主公說的不錯,李儒的目的並不是做成這件事,他只是讓其他諸侯知道他做了這件事!”陳宮想了想,“各鎮諸侯,本來就是貌合心離,而主公麾下,又是兵精將勇,如此一來,便將主公和眾諸侯對立起來。”
“那我們可以將此事解釋清楚呀!”太史慈說。
“子義將軍,一切解釋都沒有用,疑由心生,眾諸侯心中本來就有疑,不過也無需解釋。擊敗董卓,我們本來就沒有依靠眾諸侯。”
“是呀,是呀!”眾人一聽,心中也就釋然了。這段時間,袁紹和各鎮諸侯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裡,依靠這些人,恐怕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子義,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李儒?”丁偉總覺得李儒的眼神有些熟悉。
“大哥,我也有這種感覺!”趙雲突然說。
“對啊,你們倆一說,我也是。”太史慈也思考起來。
“是他,我想起來了!”丁偉突然站了起來,“子義,子龍,你們倆還記得,當初我們在上谷的時候,被和連包圍,那個站在和連身邊的漢人文士!”
“對,就是他!”
“下次若是讓我碰到,絕不輕饒!”丁偉一拍桌案,“勾結外族,侵佔我大漢土地,殘害我大漢百姓的人,都該死!”
李儒回到虎牢關後,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向董卓說了一遍。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事情沒辦成,反倒被丁偉羞辱了一番,可恨!”
“岳父大人息怒,此事並非未成。”李儒面上帶著奸笑,“岳父是想,袁紹和眾諸侯知道我們跟丁偉有聯系,會怎麼想?”
“哈……”董卓想了想,也是大笑幾聲,“如此說來,他們的聯盟即將瓦解呀!”
“不過岳父大人,我們也應該有個長久的打算。”
“此話怎講?”
“岳父大人,前不久,洛陽城中流傳著幾句童謠,頗有深意。”
“是什麼?說來聽聽。”
“東頭一個漢,西頭一個漢,鹿走進長安,方可無斯難。”
“哦……,這是何意呀?”
“‘ 西頭一個漢’應指高祖興於長安,‘東頭一個漢’應指光武中興於洛陽。以此推測,若岳父大人遷都長安,定可以興複漢室,一統天下!”
李儒說完之後,董卓陷入了沉思。
遷都之事,事關重大。且不說朝臣,世家都會反對,就是他摩下的將士,也會有人反對。而且,兵馬,糧草,車仗等等都要考慮。
“岳父大人,洛陽之外有八關,雖然個個都是險關,但若有一關被攻破,則整個洛陽危矣!長安不同,只要我們守住華山潼關,關東諸候則束手無策。”李儒看到董卓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始說,說完又停了停,讓董卓繼續思考。
“洛陽八關!”董卓在心裡算了算,不算虎勞關的大軍,各關共有守軍十二萬,而分配到每個關,也就兩萬餘人,的確如李儒所說。
而長安南臨秦嶺,東有華山,只需守一個潼關即可。
“岳父大人,我等之根基皆在雍涼,而如今的雍涼實力最強的是馬騰和韓遂。馬騰乃勢利小人,岳父封他為涼州牧,而他不知報恩,卻起兵造反。韓遂人稱黃河九曲,反複無常。岳父只有坐鎮長安,才能鎮住此二人,如此雍涼才能安穩。”
董卓站起身來,在營帳中來回踱步。許久,他突然坐下,“文優,讓張濟率三萬人馬,堅守虎勞關十日,我們帶大軍秘密回洛陽,準備遷都長安!”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