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很快越過長城,穿過馬邑,直奔九原而來。第二天晚上,到達九原城外。九原早已成了一座空城,百姓都逃到了附近的山裡。
大軍沒有進城,在九原城外安營紮寨,第三天天剛亮,立刻向西北方向進發。
鎮北軍兵出雁門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匈奴單于于夫羅的帥帳。
此次匈奴南下,是李儒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將本來矛盾很深的匈奴兩個首領大單于于扶羅和右賢王去卑,重新結成了聯盟,於夫羅出兵一萬五千人,去卑出兵五千人。
剛開始,確實如李儒所說,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洗劫了朔方,雲中,九原一帶。但隨著徐晃帶兵駐守在雁門,他們趕緊將分散的兵力又集中起來。
鮮卑鐵騎有多厲害,他心裡是非常清楚的,自從檀石槐崛起之後,匈奴在鮮卑手裡,從來就沒勝過,北方草原的霸主也成了鮮卑。
可是幾年前,鮮卑十萬鐵騎,被鎮北將軍丁偉殺得大敗,從此再也不敢南下。
徐晃人稱石虎,既猛如虎,又穩如石,行軍打仗無懈可擊。無論是去卑,還是於夫羅都不想主動去挑釁。
匈奴帥帳之中,於夫羅和去卑坐在主位上。在他的下手,人稱匈奴第一勇士的呼廚泉和兒子劉豹。去卑的下手,是他的麾下大將桑巴和阿骨臺。
“鎮北軍的九千大軍,已經出了九原,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三個時辰就會到達我們這裡,我們是戰還是撤,必須馬上作出決定。”於夫羅徵求眾人的意見,實際上他只是問去卑,其他四人都沒有決策權。
“出兵九千,我們有鐵騎兩萬,如果我們就這樣退兵,以後就不要跟漢軍再打仗了!”去卑顯然未把鎮北軍放在眼裡。
“右賢王,鎮北軍雖然人少,但兵精將勇,我們還是避一避他們的鋒芒吧。”
“徐晃的確是員勇將,可黃忠和徐盛皆無名之輩,丁偉,太史慈,張遼,趙雲已經被困在幷州南部的箕關,根本不可能來這裡,這正是我們破鎮北軍的大好時機。”右賢王突然站起來,“如果大單於要走,我當然沒有權利攔阻,但這一仗我是一定要打的!”
“既然右賢王要打,那我豈能一走了之!”黃忠之名是剿滅黃巾時打下的,匈奴人並不在意。
決定了要打,於夫羅和去卑馬上開始行動,選擇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佈下了一個長方形的陣。
說是陣,實際上就是將隊伍整體的排列了一遍。匈奴兵不像鎮北軍,有弓弩手,長槍兵,刀盾兵之分,他們全是統一的裝備,腰挎長刀,背上揹著大弓。
匈奴兵布好陣時間不長,轟隆隆的馬蹄聲就從遠處傳來了。
“勇士們,將箭搭在弦上,只要漢軍進入三十丈之內,就給我狠狠的射!”去卑大聲命令。
“是!”
馬蹄聲越來越響了,於夫羅和去卑的臉色有些微變,額頭上開始滲出汗珠。
他們已經聽出來了,這不像是九千騎兵的聲音。作為一個長在馬背上的民族,根據馬蹄聲,辨別數量的能力還是非常強的。
“一萬五千……,不,兩萬!”於夫羅臉色大變,“沒錯,是兩萬!該死的斥候,竟然出現這麼大的差錯!”
漢軍的身影終於出現了,白茫茫的一片,卷地而來。
“快,快放箭!”去卑的聲音有些顫抖了,而巡邏兵拿弓箭的手抖得更厲害!
“殺!”
一陣震天的喊殺聲,緊接著滾滾的洪流撞在了心裡,匈奴軍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