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己有對策?”太史慈一聽,心中一陣驚喜,“還請先生賜教,我等感激不盡。”
“冀州牧韓馥,派長史耿武,大將潘鳳,率一萬大軍來攻幷州,曹性,郝萌二將走的時候,我特意叮囑,讓他們只需依關拒守,不可出戰,則耿武久攻不下,必會自退,此一路敵兵即可平也。”
“哦……,那張揚呢?”
“張揚本是上黨太守,其本人或麾下將領皆受過丁刺史之恩,如今丁刺史被奸人所害,屍骨未寒,他便起兵攻打晉陽,此為不義!雖然有皇上聖旨,但如今有識之士皆知,聖旨乃是國賊董卓所下。晉陽城城池高大,兵精糧足,長史董昭亦有大才,雖無統兵大將,然固守足以。時間一長,太原各縣便會有義兵來援,加之張揚本身軍心不穩,此一路不足慮也。”
“那於扶羅……”
“如今的匈奴已大不如前,於扶羅之所以敢領兵南下,只是覺得丁刺史新喪,張遼將軍不在雁門,加之董卓誘之以利,但他卻忽略了鎮北軍。回雁關的徐晃將軍,一定會迅速坐鎮雁門,雖然鎮北將軍人不在幽州,但鎮北將軍府定會做出及時的反應,於扶羅根本討不到任何便宜。”
“好,好啊!”聽了沮授的話,太史慈,趙雲,張遼三人都放下了心,“那就剩下這夥黃巾餘孽了。”
“左校等人雖然號稱十萬,但諸位將軍跟黃巾軍打仗已經多次,自然明白他們的可戰之兵最多兩三萬。可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這十萬人必須要糧食。白波谷中存糧也許很足,但要運到箕關,路途遙遠,我們只需派上一將,率領一千騎兵,襲擾其糧道,左校必然退兵。”
“太好了!”太史慈的雙眼中立刻充滿了興奮,“三弟,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帶一千騎兵,即刻出關,襲擾左校的糧道!”
“二哥,你的傷還沒有痊癒,還是你坐鎮箕關,讓我去吧!”趙雲知道太史慈傷的很重,不讓太史慈前去。
“子龍,子義,你們倆不要爭了,還是我去吧。幷州這一帶的地形,我最熟悉。”張遼在幷州多年,他覺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是最合適的。
“張將軍說的有理,襲擾左校糧道之事,還是由張將軍去吧。”沮授也建議道。
“那好吧,文遠一定要多加小心。”
“各位將軍,主公醒了,叫大家過去。”一名兵士進來報告說。
“大哥醒了!”趙雲和太史慈突然感覺兩眼發酸,“好,好啊!我們快過去吧!”
幾個人很快就來到了丁偉的房間,剛進門就能聞到裡面濃濃的藥味兒,丁偉斜靠在床上,眼睛通紅,臉色蒼白,顯得非常虛弱,兩個丫鬟正在裡面伺候著丁偉喝藥。
“大哥!”
“主公!”
“將軍!”
……
眾人看到丁偉,比剛來的時候精神好了很多,都一個個興奮的叫著。
“子義,子龍,文遠……”看到他麾下的這幾個將領,丁偉感到一陣心酸。他清醒過來之後,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由於自己不理智的行為,讓幾千兵士枉送性命,還讓眾將都受了傷。“是我害了大家……”
“大哥……”
“主公……”
心有千言萬語,此時竟然說不出一個字,短短幾天,恍如隔世。大家心裡一直擔心的是,主公丁偉被這樣的打擊將信心擊垮,從此一蹶不振。現在看到丁偉能如此說,知道他們的主公,已經度過了心裡難關,將悲痛和仇恨埋在了心底。
“公與先生……”丁偉一看沮授在這裡,頓時大喜過望,不顧自身病情,就要起身。
“草民沮授,見過將軍。”沮授和張郃是掛印離開磁縣的,因此自稱草民。
“公與先生,免禮,免禮。”丁偉說著,想起身。
“將軍,將軍,切莫如此,沮授乃一介布衣,豈敢……”
“公與先生,上次鄴城能大破張牛角,全賴先生之功,本想與先生早晚暢談,然皇命在身,只好匆匆別過,各赴東西,讓我抱憾多日,然上天眷顧,今日能再見先生,實乃三生有幸。”
“將軍謬贊了,將軍才是我大漢之棟梁。如今大漢千瘡百孔,大廈將傾,唯將軍這樣的俊傑才能內除國賊,外拒敵寇。若將軍不棄,沮授願效犬馬之勞!”
“我得公與先生,乃如魚得水也!”丁偉一聽此言,興奮異常,如果說最近唯一高興的事,那就是意外的得到了沮授。
“主公!”沮授向丁偉正式一拜。
“公與先生,快快免禮。”
“恭喜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