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下手,都是領兵的將領,有下軍校尉鮑鴻,助軍左校尉趙融,助軍右校尉馮芳,左軍司馬孫堅,新任的南陽太守秦頡,右軍司馬袁術。
帥帳中沒有人說話,顯然是在等待什麼訊息。
“報一一”突然一聲稟報,打破了沉寂,眾人都將眼光看向了帥帳門口。
“進來!”朱儁的聲音中也充滿著焦急和激動。
“稟報將軍,匪首張曼成率領兩萬黃巾兵士,秘密趕往新野方向。”
“好!好!”朱儁激動的站起身來,“子柔先生果然大才,此次破賊之後,我必稟報陛下,論功行賞!”
“將軍切莫如此,蒯良本是荊州人士,破賊責無旁貸,再者,我本山野之人,當不得朝廷重賞!”蒯良向朱儁行了一禮。
朱儁與張曼成在此對峙多日,未有破敵良策。然糧草要從荊州來運,荊州刺史徐璆覺得路太遠,怕有失,影響破賊。後來荊州名士蒯良說有破敵之策,求見徐璆。
徐璆當然知道蒯良,他在荊襄九郡素有聲望。蒯良將破敵之策說與徐璆後,徐璆連稱妙計,就讓他來見朱儁。朱儁反複斟酌後認為可行,於是和徐璆一起,完成蒯良的計謀。
“子柔先生,張曼成是出兵了,可他一定會按先生設計的,進入徐刺史的包圍圈中嗎?”袁術提出了異議,“如果不能進入包圍圈中,荊州兵少,反而會被張曼成所敗,到時我們豈不是弄巧成拙,反到受到張曼成、趙弘、韓忠等人的夾擊?”
“袁司馬,新野到南陽,雖然有幾百裡,但是能伏兵的地方,只有一個博望坡。王威將軍是荊州名將,他又帶領著五千兵士。要是在其它地方,張曼成就是帶三萬人也無法完勝。而他現在只帶兩萬人出發,唯有在博望坡設伏,才可成功。”蒯良的臉上依然非常淡定。
“徐刺史在博望坡一定可以全殲張曼成嗎?”
“有七成把握!”
“七成把握?”袁術一聽大怒,“你只有七成把握,卻讓我們這麼多人配合,要是失敗,你一個布衣如何擔當得起?你這是拿我們的性命兒戲呀!”
“袁司馬,打仗哪有十成的把握,能有五成勝算就可以打了,我現在已經七成勝算,袁司馬若還是擔心,可請朱將軍不讓你參加。”
“你……”
“公璐,蒯先生說得對,有七成勝算,在打仗中,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我們只需按將軍之令行事就可以了。”左軍司馬孫堅見袁術要發怒,勸道。
“眾將聽令!”朱儁對袁術一直都很不滿,覺得他只是一個志大才疏,誇誇其談的紈絝子弟,無奈袁家勢力太大,他一個中郎將,自然是惹不起的,為了不讓沖突加劇,只要用命令說話,“從現在起,除了斥候,任何人不得離開大營半步,全體將士隨時做好出發的準備!”
“諾!”
張曼成帶著兩萬大軍,連夜急行上百裡,天亮得時候,出了南陽地界。然後他白天隱蔽在樹林或山谷中,夜晚行軍。五天之後清晨,終於趕到了博望坡。算算時間,王威的押糧軍隊,應該從新野出發了,也就是說,今天午後將到達博望坡。
張曼成看了看這裡的地形,確實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兩邊都是高山,中間一條山谷狹長,只要兩頭一堵,王威的五千兵士便插翅難逃了。
張曼成帶著兩萬大軍,進入到這道狹長的山谷中,尋找設伏的具體地點。走著走著,他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股不安,這裡面好像缺少了點什麼?
“對,是鳥!”這麼大的一個山谷,兩邊樹木茂盛,兩萬人進來的動靜,竟然沒有驚飛一隻鳥?這很不正常。
“全體將士,迅速退出山谷!”張曼成心知不好,出了一身冷汗,趕緊下令。
“殺!”就在張曼成的命令剛下達之後,他們進來的谷口處傳來一陣喊殺聲,緊接著大約三千的兵士,整整齊齊的列隊在谷口,前面是兩千弓弩手,個個手裡拿著強弓勁弩,箭搭在弦上,後面是刀盾兵長槍兵一字排列,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出口。
隊伍中間有一員年輕的將領,背後一杆旗上寫著一個鬥大的“文”字。
“張曼成,有我文聘在此,你今天插翅難逃!放箭!”
一時之間,箭如雨下,谷中地方本來狹小,幾乎是箭無虛發。
“啊……”慘叫聲響徹整個山谷。
張曼成看了看,文聘的防守可謂天衣無縫,即使將這些人命都搭上,也不一定沖得過去。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繼續向前。
“跟我走!”張曼成大喊一聲,騎馬朝前沖去。
文聘看著張曼成帶人離去,並沒有追趕。因為他只有三千人,而且大多都是弓弩手,追上去肉搏反而會吃虧。
“哈……,張曼成,你跑不了的!”文聘哈哈大笑。
張曼成帶著兵士,眼看就要到達谷口了,突然對面又傳來了一陣喊殺聲,張曼成時心裡一涼。
只見對面谷口,與前面一樣,也被三千兵馬嚴嚴實實的把守住,弓弩手,刀盾兵長,槍兵錯落有致。統兵大將,身後得旗上,寫著一個鬥大的“王”字。
“荊州王威在此,張曼成,這博望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