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閻柔一心想要手刃程遠志,為幽州太守郭勳報仇,已報郭勳對自己的知遇之恩。
可是混戰一開始,十幾萬人的大戰,方圓數十裡都是戰場,又是在晚上,何處能夠找到程遠志的身影啊。
但是閻柔沒有盲目的去尋找,他仔細觀察了戰場的形勢,知道程遠志肯定會趁亂逃跑,而逃跑的最佳方位,就是這個方向。
於是閻柔提前帶著一百兵士,來到這裡守株待兔,果然等到了程遠志。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殺!”兩人同時喊了一聲,便向對方沖了過來。
程遠志是黃巾軍中有名的大將,一條槍舞的是風雨不透,閻柔則是捨命搏殺,兩人不相上下,十幾個回合之後,依然難分難解。
可是他們兩人手下的兵士,卻是勝負立判。程遠志的親兵,在黃巾軍中,那也算是百裡挑一的。但是和丁偉手下的兵士一比,卻差了一大截。再加上黃巾大軍的潰敗,給這些人的心理上造成了陰影。他們無心戀戰,都想各自逃命。
轉眼之間,便有一半被殺。其餘的人已經不敢拼殺,四散潰逃。可是面對騎兵,步兵能逃到哪兒去了?加上這些兵士一個個都是弓馬嫻熟,很快被追上,要麼被砍頭,要麼被射殺。
程遠志偷眼一望,眼前的場景讓他心驚不已。“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他心裡明白,一旦被這些人圍住,那可真的就是插翅難逃了,因為對方的馬明顯比他要快,必須要走,而且馬上得走!
就在程遠志是考慮著如何脫身時,一個不留神,被閻柔將大槍挑飛。
“不好!”程遠志驚叫一聲,就發現嚴柔的大槍照著他的脖子刺來,他猛然身體向左邊一閃,脖子閃過了,可是大強卻在他的肩膀上劃了一道長口子。
“啊……”程遠志慘叫一聲,感覺肩膀鑽心的疼痛,只見皮甲被劃開,肌肉翻張,鮮血迸流。
這時他猛然感到後背一股冷風襲來,緊接著後心一涼,低頭一看,只見嚴柔的大槍槍尖,掛著一股血肉,已經從前胸出來。
嚴柔雙臂用力,將程遠志高高挑起,然後狠狠的摔到地上。
“砍下他的頭顱!”
立刻有一名兵士,跳下戰馬,將程遠志的頭顱砍下,然後挑在槍尖上。
嚴柔帶著兵士和程遠志的人頭,迅速返回戰場。
“主公,程遠志已被我斬!”
丁偉沒有隨軍廝殺,盡管他也很想去沖殺一番,可是作為大軍的最高統帥,無論是軍師,麾下的將領,父母親,還是蘇雪和蔡琰,都不讓他去和以前一樣沖陣。因此丁偉答應他們,以後打仗不再去冒險,也讓這些最親的人不要為自己擔心。
“好,好啊!”擒賊擒王的道理丁偉是最清楚的,如果找不到程遠志,那就一直要殺下去,這可是十萬人呀!“程遠志已死,降者不殺!”
“程遠志已死,降者不殺!”手下的兵士一齊吶喊,同時將程遠志的人頭高高挑起,並用火把照亮。
黃巾軍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他們已經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不要說拼殺,一個個扔掉了自己手裡的兵器,跪在了地上。
“主公!”張飛和周倉滿身是血的跑了過來。
“好!今天晚上,眾將都是大功一件!”
“將軍!”公孫瓚也打馬過來,身後跟著兩員將,一個是嚴綱,另一個丁偉不認識。“多虧了將軍的計策,讓我們破了程遠志的十萬大軍!”
“公孫太守的白馬義從果然驍勇異常,不知這位小將是?”
“此乃吾弟公孫範。”
“公孫範參見大人!”公孫範跳下戰馬,給丁偉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丁偉將手一擺,“真是一員虎將也!”
“丁將軍,程遠志一滅,幽州則暫無憂矣,請丁將軍去我易京城,我們痛飲一番!”
“那是自然!”丁偉看了看戰場,“這些黃巾匪軍,若是處理不當,最終會遺禍幽州,伯圭,你且回城,準備慶功宴,待我清理戰場,安頓好俘虜之事,再來赴宴。”
“好,那就有勞丁將軍了。”公孫戰雖然也知道人的重要性,這裡至少有四五萬黃巾兵士和百姓。但是右北平自從遭受鮮卑的洗劫之後,已經非常貧困,百姓人數也很少,供養他的五千大軍已經捉襟見肘,平時還要靠他的岳父,廣陽太守劉正的資助,可現在,廣陽雖然奪回來了,但他的靠山卻沒有了,他無法養活更多的人,只能將這些送給丁偉。
公孫瓚離開之後,丁偉立刻清點戰場。此一戰,死傷約七百餘人,公孫瓚死傷約一千多人。黃巾軍和百姓的俘虜約四五萬人,斬殺近萬人,其餘皆四散逃走。程遠志在薊縣搶劫的財物大多都在這裡,看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固守薊縣。
丁偉派閻柔將這些俘虜押送回漁陽和上谷,讓周倉帶人掩埋屍體,並將陣亡的兵士登記造冊。
直到天亮的時候,整個事情才處理就緒,丁偉帶著張飛和周倉,領著三千兵士,回到大營,而這時發現,程遠志留守的王虎和三千黃巾兵早已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