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羅韓正想著,還沒來得急下命令派將,就聽見陣前幾聲慘叫。
“啊……”
只見丁偉、趙雲和太史慈,三人的槍上各挑著一員鮮卑將領,在漢軍和漢人百姓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扔了出去。
扶羅韓心中一寒,同時怒火上升,“我看你還有多少人?”他就手中彎刀一揮,“誰去給我砍下他們的頭顱?”
鮮卑眾將互相看了一眼,“殺!”一陣怒吼,一下子沖出了十二員戰將,分成三組,四個人為一組,將丁偉、太史慈和趙雲分別包圍在中間。
周倉心中一陣擔心,可他現在不能沖出去,他要是出去了,這三千兵士可就群龍無首了。
後面彭春等人和百姓,心裡更是擔心了,丁偉、太史慈和趙雲的武勇,讓他們異常振奮,可現在,鮮卑人無恥地用多人來鬥將,四個打一個,再怎麼厲害也不是對手呀!
場中的丁偉等三人,可是一點兒也不擔心,這些人雖多,但他們卻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殺!”遠處觀戰的扶羅韓大喊一聲,激戰開始了。
十二個鮮卑將領,全都是灰黑色皮甲,圍住丁偉等三人,彷彿一群惡狼,圍住了三隻綿羊。
一時之間,戰場之上,全是刀光槍影,喊殺聲震天。看著一柄柄鋼刀砍向三人的頭頂,一杆杆長槍刺向三人的心窩,那些百姓一個個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這三個英勇的少年被刀槍砍中。
然而,卻沒有想像中的慘叫,他們又睜開了眼睛,這時他們驚奇地發現,三個少年竟然安然無恙!
三匹馬,彷彿三隻下山的猛虎,三杆槍,猶如三條入海的蛟龍,上下翻飛,風雨不透,在敵群中,自由穿梭,遊刃有餘,反而是那十二名鮮卑將領一個個左遮右擋,手忙腳亂。
“啊!”混戰中,一聲慘叫傳出,一員戰將滾落馬下。
“必勝!”
“必勝!”
“必勝!”
場上對陣的雙方,涇渭分明,丁偉、趙雲、太史慈三人都是銀盔素甲,鮮卑將領都是灰黑色皮甲。落馬的人不用細看,就知道是誰。漢軍和百姓有節奏的助威聲彷彿戰鼓,讓丁偉等三人越戰越勇,讓鮮卑將領更加膽寒。
“啊……”五六個回合之後,慘叫聲此起彼伏,無主的戰馬紛紛退出,戰場中被刀光槍影籠罩,看不清楚,觀戰的百姓都在數退出來的戰馬。
“一、二、三……七,七個了!”有人興奮地叫起來。
“還有兩個,你看!”
在眾人的驚叫聲中,大家突然發現喊殺聲停了,戰場上所有的鮮卑將領都已經落馬,在地上一動不動。
丁偉、趙雲、太史慈三人,立馬橫槍,彷彿三尊戰神,白色的戰袍如潔白的雪,上面映滿了血跡,如朵朵梅花綻放。
“還有誰來送死!”
這六個字,已經是丁偉在這兒第三次說了,但這一次,鮮卑人都信了,這不是一般的叫陣,這真正是死神的召喚。
扶羅韓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他已經不敢下令讓手下將領去鬥將了,那真的是送死呀!十二名勇士,連十個回合都沒有支撐下來。現在,唯有大軍沖陣,盡管士氣低落,可是我有數倍於他的兵力呀!
“將軍,我們不能再鬥將了,用亂箭射死他們,然後沖陣!”旁邊一個將領給扶羅韓出主意。
“對呀!”扶羅韓恍然大悟,“放箭,給我將丁偉亂箭分屍!”
一直之間,箭如雨下。
丁偉等三人早有準備,舞動手中槍,將一支支羽箭撥落,慢慢地退回陣中。
盾牌手早已經架起了三層盾牌,築成一道堅實的防護牆,在盾牌的空隙中,弓弩手已經拉滿了弓,就等命令將箭射向敵群。
“沖陣!”扶羅韓大喊一聲,鮮卑戰騎如潮水般沖向漢軍,他們發揮騎射的優勢,在飛馳的戰馬上依然可以穩定地放箭,但是箭都射在盾牌上,“叮當”作響。
“放箭!”丁偉看到敵軍沖陣,馬上上大喊一聲。多次的作戰已經讓他明白,騎兵沖陣,防守一方絕對不能等到進入射程再放箭,必須提前射箭,這樣才能多射一輪。
鮮卑軍沖在前面的雖然也是刀盾兵,但長期以來,他們都不注重防守,丁偉的弓弩手又是經過太史慈和趙雲這樣的箭術高手調教的。因此一輪過去,鮮卑兵就有數百人落馬。
但是兇悍的鮮卑兵依舊往前沖,落馬的人頃刻間被踩成肉泥,然而迎接他們的是第二輪更加猛烈的箭雨。
本來這個距離,弓弩手只有兩次射箭的機會,但是丁偉曾命令飛羽兵苦練取箭搭弦的速度,當時許多人不理解,包括太史慈和趙雲,他們認為射箭關鍵是要準,可今天一看,他們深深佩服這位大哥,多一輪箭,在戰場中的作用太大了。這一次死傷的鮮卑兵在五百之上,因為距離太近了,而且按照習慣,鮮卑軍認為漢軍不可能再射了,許多人連盾牌都沒舉。
三輪箭雨,鮮卑兵死傷一千二百多人,扶羅韓盡管心裡在滴血,但還是可以接受,因為現在已經沖到漢軍五步之內,一萬三千多人對陣三千人,結果顯而易見。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悽慘的叫聲,竟然壓過了馬蹄聲,抬頭一看,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