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頭首領,我是說過,可發今情況有變,我們不得不快速攻城。”李先生並沒有因為蒲頭的話而生氣,“大家可能不知道,幷州的大軍就要來了!”
“什麼?幷州大軍?”
李先生的話讓眾人都大吃一驚,連和連也滿是驚恐,而李先生偷偷給了和連一個微笑,和連頓時鬆了一口氣。
“幷州大軍?有我父親和素利首領率五萬大軍在雁門一帶駐守,他們怎麼可能過來?”修武盧顯然並不相信李先生的話。
“軻比能將軍的確武勇,可是你們可知幷州軍的統帥是誰?”李先生繼續不緊不慢地說。
“他是誰?”
“飛將軍呂布!”
“呂布……”鮮卑王帳中的所有人,聽到呂布的名字時,心底都生出了一股惡寒。這個人他們太熟悉了,那簡直就不是人,是個魔鬼,是個專殺鮮卑人的惡魔,不知有多少鮮卑勇士,都慘死在他的手裡。手中的方天畫戟,已經被鮮卑勇士的血染成了桔紅色。鮮卑的第一勇士,被稱為草原雄鷹的安柯泥,在他的手上只走了二十個回合,就被劈成兩段,讓鮮卑人聞之喪膽。
“為今之計,就是全力攻破上谷,活捉丁偉,才能扭轉這不利的戰局!”
“活捉丁偉那小子,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呀?我看,我們還是先退兵再說。”修武盧一聽呂布要來,為他的父親軻比能捏了一把汗,因此主張退兵。
“現在退兵,雖然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可是我們此次南下,也就預示著失敗了,不要說上谷和漁陽了,恐怕連代郡都要丟了。我們出動十萬大軍,可最終一無所得,還得退出高柳城,窩在彈汗山。”
“哼,李先生,那我問你,攻破了上谷,難道我們要在上谷死守,抗擊幷州軍嗎?”一直沒說話的成律歸不屑地說,他一向看不起漢人,對這個李先生沒有一絲好感。在他的心中,打仗,靠得是勇力,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
“當然不是!”李先生看了看王帳中的眾人,說話的只是坐在上方的五個人,其他二十幾位將領都沒有哼聲,當然,他們只會沖殺,沒有任何見解,許多人連字都不識。“諸位可知這丁偉是誰?”
“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他是誰與我們有什麼關系?”成律規的語氣依舊是那麼傲慢。
“當然有關系!”李先生卻不理會他,還是那種腔調。
“李先生,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我們鮮卑人不是你們漢人,喜歡直來直往!”和連聽著李先生這一句句的不完整的話,也有些生氣了。
“大王息怒,聽我道來。”李先生也發現自己的語氣惹得眾人都不高興了,趕緊向眾人施了一禮,“這個丁偉,漢靈帝親封的蕩寇將軍,乃是幷州刺史丁原的唯一的兒子!”
“丁原的兒子?”包括和連,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對,而且是唯一的兒子!”李先生將“唯一”這兩個字咬得很重,“聖人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丁建陽已年過五十,如果我們能夠活捉丁偉,那幷州的軍隊再多,呂布再勇,他們還不得乖乖地接受我們的條件!到那時,我們的目的就能達到,西起雁門,東到漁陽,這遼闊而富饒的大地,可全都是諸位首領的!”
“先生說得對呀!”和連一聽非常高興,再看其他人,也都面露喜色,“先生,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全力攻城!”李先生的目光出變得無比堅定,“從今天攻城的情況來看,丁偉的人馬並不多,不會超過八千人,也就是說,每個城門處,不會超過兩千人。而城門處又地勢開闊,五千大軍可以同時展開,這對我們攻城非常有利,因此,我們每天每個城門都派出五千大軍,這樣下去,不出三日,定會破城!”
“好!我明天親自率領五千兵馬攻打西門!”蒲頭一拍桌案,大聲說。
“瑣奴,你明天率五千兵馬攻打南門!”修武盧也不示弱,立刻下令。
“是!將軍!”瑣奴是軻比能手下第一大將,這次是軻比能專門派給修武盧的。
“我明天將親自率五千大軍攻打東門!”成律歸也表態。
“魁頭,步度根,漢人有句話,叫知恥面後勇,你們可明白!”和連對手下說。
“大王,末將明日一定拼死攻城,活捉丁偉,以血前恥!”兩人同時站了起來,上前兩步,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好,明日四門齊攻,踏破上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