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難道要放走鮮卑人?”周倉不解地問。
“鮮卑有三萬多人,經過我們的沖殺和他們自相殘殺,現在還有一萬多人。火勢一弱,他們就不會再自相殘殺了,而一旦合力往外沖,我們這不足兩千人,根本就攔不住,倒不如給他們留個出口,我們只要從後面追殺就行了。”
“主公英明,我這就派人傳令!”
戴胡阿領著一百親兵,護送著騫曼,奮力向外沖殺。這些個親兵,都是從鮮卑軍中百裡挑一的勇士,個個以一當十。雖然濃煙讓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但不影響他們的聽力,一路砍殺,有的刀刃都捲了,就從死屍上再撿一個。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殺的都是自己人!
可是,每一次快要殺出來時,就會遇到一隊漢軍精銳,箭如飛蝗,還有威力很大的投槍將他們擊退。他們只好改變方向突圍。
他們就像一隻只無頭的蒼蠅,在大營中到處亂撞,可就是飛不出去。好在他們現在的人數越來越多,大營內漢軍的沖殺越來越弱。
“殺出來了,將軍,我們殺出來了!”沖在最前面的戴胡阿興奮的喊起來。
“快撤!”騫曼連軍隊都顧不上整頓,跟著戴胡阿和幾十個親兵向前狅奔。在他們後面,是大約五六千狼狽不堪的鮮卑騎兵。
“殺呀!不要放跑鮮卑狗!”震天的喊殺聲突然又響起,馬蹄聲震得地面顫抖不己。
驚魂未定的鮮卑軍連頭都不敢回,拼命地打馬朝前狅奔。
騫曼帶著殘兵敗將逃離大營還不到三裡,斜刺裡又殺出了一隊人馬,為首一員小將,白馬戰袍,非常顯眼。而在他的後面,三千騎兵全是白馬,更加顯眼。
“將軍,薊縣的兵殺來了,末將這就去擋!”一員鮮卑將領顯然認識這名小將,他帶著一千兵馬迎了上來。
白袍小將正是那天丁偉看到的在城樓上指揮的小將,他在睡夢中聽到城外傳來一陣喊殺聲,以為鮮卑軍要乘夜晚偷襲攻城,趕緊披掛整齊登上城樓,卻發現鮮卑軍營火光沖天,喊殺聲一片。
“援軍來了!”他馬上明白,於是點齊三千兵馬,準備殺出城去,與城外援軍一起共破鮮卑軍。
但是,太守郭勳不同意,怕中了鮮卑人的陰謀,於是派出探子出城打探。直到探子回報說漢軍己經將鮮卑軍營四面包圍,鮮卑軍死傷嚴重,郭勳這才命令出兵。
白袍小將領兵剛出城,就發現鮮卑軍首領騫曼引敗軍向北逃躥,他怎肯放過這個機會,就從斜刺裡殺了過來。
白袍小將和他手下的這些騎兵,被鮮卑人困在城中壓著打了一個多月,彷彿是籠中的老虎,有力無處使。現在終於沖破牢籠,個個似下山猛虎,入海蛟龍。
白袍小將手裡拿著一柄馬朔,率先沖入鮮卑軍中。兩名鮮卑兵舉著彎刀迎上來,剛把刀舉起來,白袍小將的馬朔就己經砸下來,只聽“啪”的一聲,兩人的腦袋幾乎同時被砸碎,白花花的腦漿四散。
那名鮮卑將領一看大怒,他手持一根冰鐵大棍,有七十多斤,藉著馬勢,雙臂用力,照著白袍小將的頭頂砸下來。
白袍小將雙手握朔,一招舉火燒天往上一頂。
“咚……”火花飛濺,震耳欲聾。
周圍許多戰馬受驚,一片混亂。鮮卑將領的大棍“嗖”的一聲飛了出去,他的虎口震裂,鮮血直流,心中大驚,趕緊去抽腰間的長刀。
可是白袍小將怎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鮮卑將領的手剛放在刀柄上,白袍小將的馬朔就砸下來了,他連一聲慘叫都未發出,就被砸成了肉餅。
主將一死,鮮卑軍個個膽寒,漢軍又人數佔優,彷彿砍瓜切菜,收割著鮮卑軍的性命。
片刻之後,這一千鮮卑兵便被全部殺死,而白袍小將這邊只死傷不足二百人。
這時,丁偉率領趙雲等眾將殺到。
“這麼多白馬!”雖然幽州多産馬,但三千匹白馬聚集在一起,還是非常壯觀。
“白馬義從!”丁偉想起了這個名字。
“多謝將軍解了薊縣之圍!”白袍小將的白袍已經染上了許多汙血,但他的面容卻依舊非常英俊。
“這位小將可是公孫瓚?”丁偉看了看這員小將,微笑著說。
“末將正是漁陽校尉公孫瓚,不知將軍如何認識在下?”公孫瓚有些詫異,他可以肯定,他從未見過眼前這幾個人。
“怎麼認識?還不是你的白馬義從!整個三國,騎兵都很奇缺,你倒好,還整出了個白馬義從,這純粹是炫富呀!”丁偉想著,都有些心理不平衡。
“我乃聖上親封的蕩寂將軍丁偉,奉旨前來幽州,抗擊鮮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