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尕蛤za“王妃小姐)!”碧淵等人剛一進門便見蘇紫瑤被龍誠璧攬在懷中,只顯露出背影,不知如何。龍誠璧則一臉寒意的望著那盤碎了一地的鳳尾魚翅,與其旁邊吃得正歡的小松鼠。
“到底是畜生,身量小野性倒是不小,還不快掃出去?”龍誠璧小心的護著懷中之人,看了眼外面湧進來的丫頭們,冷聲喝道。
幾個丫頭怔愣片刻,稍稍一想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慌忙上前收拾殘局。
“啊……”就在這時,正打算重新換上一桌子菜餚的幾個丫頭以及小聲安撫著蘇紫瑤的龍誠璧忽然聽到一聲惶恐的驚呼。
幾人循聲望去,下一秒又是此起彼伏的幾道倒抽冷氣的聲音。
破碎的瓷器邊緣,剛才那隻生機勃勃啃著魚翅的小松鼠,此刻已經失去了意識,小身子微微抽搐著,微張的小嘴之中不斷吐出雪白的唾沫來。
“王爺……”素月率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拉開離松鼠最近的碧淵,以防殃及池魚,爾後轉頭看向龍誠璧,目帶詢問。
龍誠璧陰沉著臉盯著那斷了生息,徹底僵硬的小松鼠,冷聲道:“去把所有碰過這些酒菜的下人全給本王叫來。”
“誠璧。”蘇紫瑤掙脫龍誠璧的懷抱,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握住龍誠璧緊握成拳的雙手,“我沒事。”
龍誠璧沒有回應,顯然是動了真怒。
素月等人動作向來很快,沒一會功夫,聽雪軒裡裡外外的丫頭,連同今兒個小廚房裡面的所有人便全數跪在了兩人的面前。
“王妃今日的膳食是誰負責的?”龍誠璧陰寒的目光在眾人頭上掃了一圈,冷聲問道。
“回……回王爺,王妃的膳食都是小人負責的,是不是……小人今日做的菜不合王妃的胃口?小人立馬回去重做,小人……”
自打蘇紫瑤有了身孕之後,飲食起居方面比之之前越發精貴,這個看上去不過四十幾歲的中年廚子是龍誠璧特意讓人去江南一帶請回來的。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見到這般大的陣仗,早亂了手腳,只知告饒。
龍誠璧冷哼一聲,揚手便往桌上一掀,嘩啦啦的一陣脆響,引得眾人又是一顫:“若只是不合胃口也就罷了,你們看看這地上的……是個什麼東西?”
所有人抖了抖,心驚膽顫的抬頭望去,在看到地上散碎的吃食以及邊上那隻已經僵硬的松鼠後,不約而同的白了臉色。
“連主子的吃食被人下了毒藥都不知道,要你們這些人何用?今日若是找不出這下毒之人,你們所有人連坐!”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人真的不知道王妃的膳食之中被人下了藥啊。”此話一出,廚子臉上的血色登時褪盡,打著哆嗦不住磕頭求饒道,連同邊上被叫進來的那些個丫頭奴才也全都磕頭告饒了起來。
“夠了,本王只說一次,下毒之人若在此處,自己站出來,本王還能留你個全屍。否則,若等本王親手揪出來……”龍誠璧一聲冷喝,成功還了聽雪軒的安靜,也令下面跪著的眾人涼了心。
如今這王府之中誰人不知這王妃可是王爺的心頭肉,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一個不留神可就是死無全屍的事情,誰也不敢擔這個罪責。可是若無人出來擔這份罪責,到時候領罪的可就是所有人。
眾人噤若寒蟬的面面相覷了一陣,又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龍誠璧雙眸一眯,冷笑道:“沒人敢認?很好,素月,查查這道菜端上來之前經過幾個人的手?”
“是。”素月應聲而去,不一會便又跑了回來,“回王爺,奴婢問過了,往常小廚房的菜做好之後,都得交由廚房的小丫頭銀針試毒之後再交由軒中丫頭送入內室。”
龍誠璧握了握蘇紫瑤微涼的手,掃了一眼幾乎將頭埋進地板之中的眾人:“今日給這些菜試毒的丫頭和軒中佈菜的丫頭是哪個?”
話音一落,兩個小丫頭已經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
“你們有什麼好說的?”
“王爺,奴婢冤枉,奴婢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王妃啊。這些菜送到奴婢處時,奴婢明明仔仔細細的用銀針試過,都是沒有毒的。之後奴婢便親手交給了王妃軒中的紅纓。奴婢敢發誓,至始至終奴婢都不曾在這些菜中動過半分手腳,請王爺王妃明察啊。”
龍誠璧面無表情的聽完那試毒丫頭的辯言,沉默片刻,轉而將目光移到另一個丫頭身上:“既然不是在試毒之前被下的藥,那就是進了這個聽雪軒以後被動的手腳。”
紅纓聞言臉色刷的一白,抖著嗓子道:“奴婢冤枉,奴婢只負責將菜端到王爺王妃的面前,除此之外,奴婢什麼的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