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許肆還年紀尚輕,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
他以為,自己以後可能會抵抗不住老爺子的壓力。
隨便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跟他大伯和大伯母一樣成為一對怨偶。
可是,溫夕就像一道光,將他往後的生活照亮了。
那天她喝醉了。
當時許家重新洗牌,身為老爺子欽定繼承人的許肆被好幾方勢力圍堵。
他差一點就死在江城了。
當時他渾身是血,可就是那麼一個大膽的少女闖進了他的視線。
溫夕站在巷子裡,手裡的酒瓶啪一聲被她摔碎在牆上,原本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被沖天的酒氣覆蓋。
她擋在許肆身前,對著那群正在找許肆的人說:“你們要找的人往那邊跑了!”
那群人只是匆匆看了這邊一眼,許肆知道,若是那群人反應過來…溫夕也活不了。
幸好,那群人沒回來。
溫夕單手挑起許肆的下巴,他在她眼裡看到了驚豔。
女人美豔張揚,一雙美目輕輕上勾,這一眼,便是三年。
“弟弟,姐姐以後養你怎麼樣?”
她靠的極近,熱氣全然撲在許肆臉上,酥酥癢癢的感覺。
許肆說的,不僅僅是臉,還有他的心。
許肆伸出那隻比較乾淨的手,撫摸上了溫夕正捏著他下顎的手,“好。”
從那以後,他隔三差五的就往江城跑,甚至有意向往江城發展自己的產業。
事實上,許肆真的這樣做了。
溫夕要跟他分手那天,是他去談收購事項,合同還沒簽,分手簡訊先到了。
他從記憶裡回過神,溫夕皺著眉,一臉的疲憊之色。
許肆一腳踩下油門,單手從兜裡拿出電話,“江七,查一查夕夕今天在華娛珠寶做了什麼?”
許肆不覺得事情會這樣巧合。
這麼多家珠寶企業,溫夕怎麼就偏偏選了一家跟季家有關係的公司?
“許總,今天白天我就查過了,溫小姐當時向好多家珠寶公司都投了簡歷,只有華娛透過了,而且是免試進入公司的。”
許肆微微攥緊手機,“知道了。”
江七猶豫片刻,“許總,我覺得可能是季小姐知道您要訂婚了,正好溫小姐將簡歷投到了他們公司,所以順水推舟送您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