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陽掂了掂懷裡的箱子，這是裝了多少書啊？
也太沉了吧！
“沒關係。有多少要多少，就是不能照上次給你的價錢。我們醫館開門做生意的，是看品相算價錢的。”
阿志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丁向陽一聽阿志這麼說，忙擺擺手道：“你按市價收就可以了。”
品相實在不行的話，村民們拿回去也能當糧食吃的，又不是沒有用。
“那個……阿志，這個箱子放你這裡，我等下再回來拿。”
這不是掌櫃的箱子嗎？
“好的。”
阿志著點點頭，目送著丁向陽出了醫館。
心裡記掛著買牛肉的事情，丁向陽出了醫館，就匆匆往集市上去了。
怪不得都說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呢，丁向陽在進入集市的一個拐角處，看到一個老漢和一個年輕人，應該是一對父子，正在殺著牛。
盆裡的牛血，在冬天的早晨還冒著熱氣。
趕集的人有很多都往這邊聚攏過來，似乎都在糾結著要不要割點牛肉回去，給家裡人嚐嚐鮮。
丁向陽喜不自勝，決定先下手為強。
“大叔，你這牛肉怎麼賣的啊？”
丁向陽上前笑眯眯地問道。
老漢摸著牛頭，眼眶通紅。
從他父親把牛鞭和木犁交給他的那天起，這頭老牛就陪著他，跟了他大半輩子了。
現在，他的老夥計已經拉不動犁了，所以只能用賣肉換來的錢再買一頭年輕力壯的牛。
家裡大大小小7口人都張著嘴等著吃飯呢……
但凡有一點辦法，他也不會把做不動的老牛牽來集市上殺掉賣肉啊。
看見丁向陽來問價格，努力朝她擠出一個笑容：“不拘哪裡的肉，都是30文一斤，姑娘你要不要帶點回去嚐嚐？”
老漢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實在是難看極了。
圍觀的眾人一聽要30文一斤，都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30文這麼貴啊，老漢你可莫要欺負人家小姑娘不懂行情哪。”
“就是，上一集也有人賣牛肉的，才25文一斤呢。”
“要不您就便宜一點嘛，咱們也好都買一點……”
……
可是，任憑眾人怎麼起鬨，那老漢始終不為所動，坐在一個小木凳子上，一手拄著木柺杖，一手輕撫著牛頭。
眾人見狀就知道，這個價肯定是講不下來了。
一部分人心裡盤算著還是買豬肉吧，能多買好些肉呢，依依不捨地走了。
也有條件稍微好一些的，想買牛肉又覺得價錢有點高，仍然站在那裡觀望著……
丁向陽覺得價錢可以接受，畢竟集市上連豬肉都快賣到20文一斤了，何況是牛肉呢。
再說了，她這次來鎮上就是衝著這牛肉來的，只要有的賣，不管別人開價多少，她都是要買的。
“大叔，那您給我切50斤牛肉。另外，這兩條牛後腿我都要了。”丁向陽在牛身上比劃了一下。
眾人聽這小姑娘一開口就要這麼多，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得花多少銀子啊？
“嘶~這姑娘不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的採買廚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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