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何不敢!”林昭原豈有怕戰的道理。他可是憑一己之力,在軍中摸爬滾打,經歷無數場戰鬥才爬到校尉的位置上,雖然不是什麼高官,可也統領著數千人的軍隊。
“那就開始吧!”柯子顏將手中旗幟往地上一插,說道。
林昭原舉起手中的長劍,做了一個列陣的手勢,他身後的一萬南夏守軍齊齊後撤三步,列陣在後,動作整齊劃一,氣勢雄勁。
兩軍之間相距不過百餘米,互相都能看見對方士兵臉上的表情。尤其是排在前列計程車兵,個個精神抖擻、威武精健,挺拔身姿,唯恐在氣勢上輸給了對方。
中間百多米寬的空闊之地,留給兩位小將,拼殺馳騁。
柯子顏著西涼黑色軍服,黑色鎧甲,騎一匹雜色鐵青馬,手持一杆精鐵紅纓長槍。林昭原著南夏棗紅軍服,銅色鎧甲,騎一匹暗赤色銀鬃馬,使三尺凌雲霜劍一柄。
柯子顏報仇心切,見對方應戰,手中長槍一挑,打馬上前,率先衝了過去。
林昭原也不示弱,抽出腰間長劍,縱馬迎上。
一個是西涼小將,為長官報仇,一個是南夏校尉,替兄弟應戰。一個似下山猛虎,勢不可擋,一個如出水蛟龍,遊刃有餘。長槍出擊,如靈蛇翻轉,電光火石,槍槍專挑對方上中下盤;名劍在手,若蝴蝶翩飛,輕舞飛揚,劍劍鎖死敵人左中右路。
二人你來我往,戰得酣暢淋漓、難捨難分,兩軍將士也在一旁看得聚精會神。
城牆之上,衛守信與傅洛恆帶領一眾南夏將領,也在觀戰。
西涼小將柯子顏雖勇猛無雙,但求勝心切,招招狠厲,不留後路,難免有些浮躁冒進,而反觀南夏守將林昭原,沉著冷靜,見招拆招,攻守配合,遊刃有餘。
衛守信與傅洛恆駐足觀戰了一刻,便反身下了城牆,直接回了將軍府。一眾將領雖不明就裡,卻緊隨其後,一群人來時匆匆忙忙,走得從容不迫。
“將軍,為何不繼續觀戰?”有將領問衛守信。
“勝負已定,還有什麼好看的。”衛守信直言道。
眾人不解,相互對視,只好再次出言詢問:“這才剛開始打不過一刻鐘,怎麼就能判定勝負?”
衛守信不耐與手下解釋,丟下一個“鈍”字,徑自離開。眾人不好再問,只好轉而向傅洛恆求教。“傅將軍,您怎麼看?”
“衛將軍說勝負已分,確實沒錯。”傅洛恆微笑道。
眾將請傅洛恆仔細解說。傅洛恆摸了摸下巴上淺短的鬍鬚,向眾人解釋道:“那西涼小將雖身手矯健,出手狠厲,但明顯意氣用事,經驗不足,雖勇猛有餘,但後勁匱乏,一開始攻擊猛烈,才不過一刻鐘,勁頭已經弱了下來。再不消一刻,體力耗損嚴重,必敗無疑。反觀林昭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急於發力,沉著應對敵人的攻擊,輕鬆化解攻勢,沉穩而老練,後發而置人。”林昭原畢竟是自家親外甥,傅洛恆說這話是,言語之間掩飾不住的得意與稱讚。
有幾個不信邪的,又折返回去,登上城樓繼續觀戰。
不一會兒,訊息傳回將軍府,林昭原果然勝了。
那柯子顏一開始猛衝猛打,氣勢十足,但過了一刻鐘後,體力便有些消耗過度,動作慢了下來,力道也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