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校尉,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兒了!”還沒見著人影,就聽見小南瓜那小細嗓子奶聲奶氣的大喊大叫。
又出什麼事兒了?嶽青心裡一驚,現在都已經夠煩心的了。
小南瓜哐噹一聲推開門,衝嶽青喊道:“出事兒了!”
“又怎麼了?”見小南瓜如此慌張,嶽青騰地站了起來,難道西涼開始攻城了?
“水,水,”小南瓜跑得太急,喘不過氣來,“去找水的部隊遭到了西涼的攻擊!”
“什麼!”嶽青聞言,丟下醫書就往外跑,邊跑邊說,“在什麼地方,有多少敵軍?”
小南瓜剛跑過來,腳還沒站穩,又轉身跟著嶽青往外跑。“剛接到訊息,在東城門外二十里。”
為什麼西涼軍會出現在東城外?他們怎麼知道我們的運水路線?難道他們早就計劃好了?莫非這一切都在他們的預謀當中?
嶽青一路奔向校場,將驍九營剩下的將士們集中在一起,挑了一千善戰的騎兵,由段朝飛帶領,跟著嶽青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往城外援救。
“停,幹什麼的?”駐守東城門的守兵想要攔住他們盤問。大戰在即,當前形勢特殊,沒有將軍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閃開!”還沒有衝到門口,嶽青朝守兵大喊,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沒有手令不得出城!”守兵也絲毫沒有要讓的意思,直直地站在大路中間。
“奉傅將軍之命,出城援救運送部隊。趕快開啟城門,否則延誤軍情後果自負!”嶽青救人心切,只得假借傅洛恆的名義。
“不行,沒有衛將軍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守軍隊長也是個盡忠職守認死理的,絲毫不鬆口。
大門緊閉,衝關不得,嶽青無奈,只得停下來,坐在馬上,用馬鞭指著守軍隊長說道:“我是驍九營的嶽青,受衛將軍之命,全權負責此次城中疫病事件,運送乾淨水源是疫病治療的關鍵一環,一旦耽誤,城中患病的軍民將性命不保,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守軍隊長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可沒有衛將軍的指令,他私放嶽青出城就是翫忽職守。在人命與職責之間,他猶豫了。
“運水部隊在城外受到西涼軍攻擊,如果不盡快馳援,不僅他們的性命將白白犧牲,城中所有軍民沒有水,也無法存活,你可想清楚了。”嶽青又說道。
守軍隊長還在猶豫,旁邊計程車兵湊近他耳邊小聲道:“剛剛傳來訊息,運水部隊在城外遭遇西涼軍伏擊。”
守軍隊長斜了那士兵一眼,不悅道:“我知道。”
嶽青耳力何等靈敏,將兩人的對話全聽在耳中。見那隊長想法似有鬆動,再次開口說道:“我是御西軍驍九營的嶽青,你放我們出城,然後立刻去稟報衛將軍,就說是我強行闖關,你被我要挾,不得已而為之。”
守軍隊長心中掙扎了一番,畢竟城內城外的都是自己人的性命,最終還是情感戰勝了理智。他朝旁邊計程車兵點點頭,站到了一邊,讓出通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