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思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地往研究所走,研究所大樓是一棟五層樓,食堂和宿舍以及醫務室都在所外,儘量避免無關人員進出研究所。
季思思聽祁宴說,季念還在醫務室,她直奔醫務室。
醫務室。
季念躺在床上,脖子隱隱作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吳醫生也和季思思認識,見她來,主動拉季思思去別處談話。
“季同志,我認為你有必要好好勸一下你大姐,儘快回城裡接受治療,否則她往後的半輩子極有可能成為啞巴。”
“啞巴?”季思思被季唸的心狠程度嚇到,眼底劃過一絲驚訝,“這事你和她提過嗎?她怎麼說。”
吳醫生擺頭,“什麼也不說,就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拒絕進食。”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吳醫生,我進去看看她。”
季思思走到病床旁,唇角上揚,“你寧願成一個啞巴也要在這裡賴著,大姐,這裡到底有什麼你值得留著的?”
她雖是笑著的,眼裡卻一點溫度都沒有。
季念瞪了季思思一眼,翻過身背對季思思,眼神好似在趕人走。
“王姨算是指望不上季昊了,她後半輩子也就能指望大姐你了,要是讓她知道你一個人來這裡,還死皮賴臉的待著不走,你覺得她會答應嗎?”
季思思拉了張板凳坐下,目光審視,“還有城裡的房子,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爸在房管所登記的應該是我的名字,我有權收回,要是王姨無處可歸了,你說她會不會來投奔我們兩個,不過應該也是投奔大姐,畢竟你才是她親生的。”
季念翻過身,情緒激動地坐起來,伸手指著季思思,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季思思嫌溝通費勁,丟了個本子和筆給季念。
季念急忙撿起本子和筆,筆摩擦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音,她寫完舉起本子。
“我弟弟的事情和你逃不了干係,你要是敢叫她過來,我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有證據嗎?”季思思的語氣漫不經心,“沒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哦,我忘了,你現在說不了話了。”
“大姐要是真想留在這裡也行,我們生產隊還有不少的單身男同志,你的婚姻大事,我這個做妹妹的一定會幫忙到底,你就安心留在這裡養傷。”
季念瘋狂搖頭,低頭在本子上寫下,“季思思,你這個賤人,你搶了我的男人,現在還要把我趕走,你不要臉!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季思思起身抽走本子,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季唸的肩膀,安慰她。
“賤的人不該是我,而是親手把未婚夫推給自己繼妹,最後又舔著臉皮說別人搶了她的,這種人才賤,大姐,你說對吧?”
“現在離開我的生活,你的人生還能掌握在自己手裡,你要是執意要留在這裡膈應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季思思撕下那一頁紙,輕嗤笑出聲。
“還有,祁宴身手這麼好的一個人連一位女同志都救不起來,險些死在河裡,季念你敢說這些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這事要是讓傅所長知道了,組織派人去調查,你說,那位女同志要被判多少年?”
季念垂睫,不敢看季思思。
“你肯定很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