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地精可沒什麼皮甲,安德如果使用這柄劍還對付不了四個地精的話,那還不如趁早放下成為冒險者的念頭,安安心心的做個廚師算了。
“安德,來,比劃兩下給我看看?”特利根將細劍遞給安德,說道。
“在這裡?”安德接過問道。
“讓我看看你的劍法練的怎麼樣,明天可別丟了我的臉。”特利根笑著說,剛才他心情煩悶,不過現在和安德聊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
安德用掌心貼住劍柄,五指一一合攏,大拇指輕輕壓在食指第二節上,並沒有太用力,只是讓手掌面板充分接觸到纏在劍柄上裹皮,保持充分的摩擦力。
然後,安德霍然上前一步,長劍先是在脖頸高度,從左到右一劍橫削;等劍到盡頭,突然手腕一翻,細劍從右到左、斜斜向下斬去;當長劍斬勢已盡,手腕再次翻轉回來,在下路從左到右,再次橫削了一劍。
這三劍一氣呵成、快如閃電,在空中留下了一個大大的‘z’型殘影,劍光未散,安德已經退回原位,就好像站在那裡從未動過一樣。
“————”特利根卻皺起了眉頭。
安德這一進一退外加連環三劍,快如閃電不說,除了細劍劈開空氣的微弱‘嘶嘶’聲之外,竟然全無其他聲音。
說句實話,如果特利根自己,突然面對這三劍,在沒穿鎧甲、沒拿著盾牌的情況下,多半也要倒大黴。
問題是,細劍可不是這麼用的。
摻雜了黑鐵的細劍固然堅韌,可劈砍的威力卻著實不怎麼樣。
如果安德習慣使用劈砍動作,對付地精當然沒問題,可對付中型以上的野獸,這種習慣只會害了他——更別說巡守獵人有時還會面對偷獵者或者盜賊。
“安德,細劍和長劍的用法不同——唔,算了,以後再教你吧,反正你現在這種劍法,透過明天的測試也綽綽有餘,你還是趕緊去看看萊瑞拉吧。”
特利根說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買這柄劍的目的就是讓安德能順利透過獵人測試,既然對付地精沒問題,那還急什麼?
細劍用法的具體細節,可以等到以後再慢慢教給安德也來得及。
“特利根叔叔,謝謝你的禮物。”
“和我說什麼謝謝,短劍就不用拿了,今天你先用這柄劍練習一下,多熟悉熟悉。”
“好的,不過特利根叔叔,您知道我的眼睛很好,如果我能指認扒手並抓住他們,對您會有幫助嗎?”安德把細劍收入劍鞘,想了想,問道。
“當然,但你怎麼認出誰是扒手?”特利根有些不信。
“試試看就知道了,反正我要去科裡叔叔家,您就當做到街上巡視一下好了。”安德輕鬆的說。
“也好!”特利根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
本來就焦頭爛額的他,一時也沒什麼好主意,死馬權當活馬醫了,反正最差也不過是安德在吹牛而已。
就算全無收穫,到街上走一走,至少也能顯示自己認真負責不是?能力不足和態度不端正,可是兩個不同層次的問題。
兩人並肩走出鎮衛隊大院,一邊說說笑笑,一邊朝最熱鬧的主大道上走去。
“吶,特利根叔叔,那個穿灰大衣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扒手。”安德隨口說道。
“嗯?你怎麼知道?他周圍根本沒有人,不可能偷東西。”
安德所說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還算體面的灰色大衣,這件大衣至少值三個大銀幣,他走在路上,有時看向周圍的店鋪,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嚴肅。
反正特利根怎麼也看不出那是一個扒手。
“他頭抬著朝街邊望,可是眼珠卻向下轉向人們的腰帶、腋下和褲子側面,而且他還特意耷拉著眼皮作為掩飾,應該是在選擇目標——看,他朝那個穿條紋上衣的人走過去了。”
特利根一邊半信半疑的聽著安德解釋,一邊遠遠望著那各灰大衣中年男子穿過街道,朝對面的雜貨店走去。
在他看來,那人分明是朝店裡走去的。只是條紋上衣男子帶著一個年輕女孩從正好從店門口經過,大家的路線有些交錯而已。
至於什麼眼珠方向?他們離得足有二十米遠,誰能看見對方的眼珠朝上還是朝下轉?
三人擦肩而過,什麼也沒有發生,中年男子走進雜貨店,開始瀏覽店鋪裡擺放的貨物。
“安德?”特利根疑惑的問。如果和人擦肩而過也算盜竊,那麼今天鎮上人這麼多,有盜竊嫌疑的人就太多了。
“他已經偷了一個黑色錢袋,您沒看到?”安德奇怪的問?
“啥——?”
喜歡浸血之冠請大家收藏:()浸血之冠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