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邪術總歸是會磨滅一個人的心境，那個人到時候就不再是他了。
會變成另一個邪惡的存在者，純粹為了作惡，沒有別的也不會有任何的理智。
這是鍛鍊邪術最基本的代價。
“我當然清楚這件事情，也沒有打算要這麼下去，這不是打算等他把所有該殺的人殺了之後，我就把他殺了，這樣就不會有無辜的人慘死了。”
大概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古風安靜了一會之後沒有反駁，拉著我就直接往外走，明顯是要去找那個人。
管理員傳給我的資料上面顯示，那個人最近出現的地方是一家小學。
那小學裡面有一個老師是修行者，曾經也折辱過這個人。
所以這個人在小學的意圖明顯就是要復仇，別的地方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等著人把人殺了之後再過去。
但是小學這種地方，一不小心就傷到小孩子。
偏偏這人本來就練了邪術，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負擔心裡，也不可能心軟。
所以我和古風才會急匆匆的過去。
然而，等我們到的時候，看見的卻不是一臉凶神惡煞的兇靈，而是一個小心翼翼等待在一旁尋找動手機會，完全沒打算傷及無辜的普通鬼魂。
“……”
我轉頭看旁邊的古風：“這是練了邪術的樣子？”
我讀書少，你不要欺騙我。
“不是。”
古風顯然也沒想到會這樣，表情糾結的道了句，隨即看向不遠處的那個鬼魂。
那鬼魂顯然也聽見了聲音看過來，在看見我跟古風的時候眼裡劃過駭然，之後便匆忙離開了。
他這個動作太快，我愣是沒反應過來，好在古風動作也快，瞬間追了上去把那鬼魂給抓了回來。
“林烈？”
我歪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越加恐慌吐了一口氣站直身體：“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可以讓你報完仇，但不能放過你，畢竟你練了邪術。”
聞言，原本掙扎的林烈表情猙獰了起來：“我沒有練邪術。”
看他那個樣子，理智明顯還在，不然現在肯定不會顧及那些學生，會毫不猶豫的對那個修行者下手，至於錯殺多少人他都無所謂。
想到這，我又疑惑的看向古風，這些規則我都不懂，畢竟這輩子我是人類，早就已經被其他幾界拋棄，知道的東西只是皮毛。
“沒有練邪術那你鬼力為什麼漲的這麼快？”
古風沒搭理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林烈。
林烈在聽見這句話後，心裡明顯湧起怨恨的情緒，原本猙獰的表情更加猙獰了起來：“我不是短時間死的，我死了有兩年了，能這麼快提升鬼力是因為怨氣。”
聽此，我看向古風，見古風也正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說不意外是假的，畢竟前面古風那麼篤定的認為這個林烈必定是修了邪術才能短時間內功力猛升的。
卻全然沒想到是怨氣的作用。
正在我們思索的時候，古風手下的林烈掙脫開來，我以為他又要逃，趕緊上前想要抓住他，但只見他靠向牆邊，陷入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