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內,自然不可能佈置出什麼威力極大?法陣,這個法陣其實屬於半成的法陣,取出來佈置一番,再稍微完善,就能夠發揮莫大的威力。
“動手!”
老者再喝。
頓時間,十裡方圓天地動蕩,風起雲湧,金面人彷彿被禁錮在一片獨。立的小天地中,無窮浪濤沖天激蕩,陣旗與陣盤掃殺出一道道金色殺戮之光。
同一時間,其餘人也紛紛出手。
三十許歲的豔麗女子眼中厲色一閃而逝,手中的小巧寶傘迎風漲大,很快變得如房蓋一般,籠罩在法陣上空,噴。射。出一股股粉紅的霧靄與牛毛細針。
一個中年男子抖手丟擲一個碧玉葫蘆,神色凝重地一彈指,一道光芒落在葫蘆上,霎時間,葫蘆口一歪,對著法陣內的葉默噴出滔天濃墨般的黑氣,陰風浩蕩,鬼哭神嚎之音穿金裂石。
最後一人是一個年輕男子,手中的靈獸袋袋口一張,飛出數以十萬計的古怪飛蟲,將其渾身上下包裹的緊密結實,隨後,他又是取出一件古銅色的小鐘來,數十道法訣擊打在小鐘上,一指法陣內的金面人,小鐘頓時如受招引,飛快漲大,對準葉默一陣狂震,音波如浪,滾滾襲來!
“這就是你們最後的手段了?”
金面人第一次開口了,聲音如金鐵交擊,顯然是擬音,並不真實。
說話的時候,金面人身形如浮光掠影般閃動了起來,不見絲毫法力波動,整個人卻淩空而行,身形閃滅不斷,以差之毫釐的差距躲開了大片法術洪流。
發生在眼前的一幕,讓半空中的幾人心下大駭,可此時已經出手,退去只有死路一條,只有繼續攻擊。
可惜,即使身在法陣禁制之中,金面人依舊輕松愜意的很,陣旗與陣盤發出的法術光芒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至於那黑氣和粉紅霧靄,也只能疲於奔命地追逐著他的身形。
又是幾次躲過必殺攻勢,金面人終於停下了身形,目光譏誚地看著半空中的幾人。
而此刻,半空中的幾人早已經臉色死白,渾身發涼,幾乎連法陣、法器都操控不住了,如此強大的對手,讓他們如何抵擋?
這群人鬥志已經磨滅,金面人也懶得浪費時間,身形忽然一陣變幻,竟是變成了一頭身高丈許的……猿猴!
這猿猴身形高大,金色的瞳孔,藍色的毛發,身軀魁梧,仰天一嘯,整片海域都在狂攪激蕩。
“破!”
依舊是刺耳的聲音,金面人化成的金睛水猿一拳砸出,無窮盡的海水也湧動而起,化作一隻蘊含億萬鈞毀滅大力的巨拳,狠狠一擊轟在法陣上。
“嘭!嘭!嘭!”
三拳連擊,強大的法陣竟然被如此簡單就破開了,將數百陣旗與陣盤都不知沖到了哪兒去。
“滅!”
又是一聲冰冷的喝音,金面人長棍橫掃,主動迎上粉紅霧靄和黑氣。
見到此幕,中年人和豔麗女子面上喜色大盛。
然而,下一刻他們的喜意就凝固了,豔麗女子失聲尖叫道:“闢法法器!你這竟然是闢法法器!”
果然,眾人凝目一看,只見粉紅霧靄、牛毛細針和黑氣在長棍劈掃下,本想纏附上去,卻在接近長棍時失去了力量,根本靠近不了長棍,如此,幾棍掃擊下,黑氣和粉色霧靄很快散去,牛毛細針落入動蕩不休的海面上。
“暮鼓晨鐘,咄!”
這時,那年輕男子一口鮮血狂噴出來,化作一道血色長虹落入古銅大鐘內。
受到刺激的大鐘激蕩的愈發厲害,音波連綿不絕,令人幻象叢生,而大鐘也變得越來越大。
金面人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之意,冷笑一聲道:“比大?那就比比看!”
說話間,金面人將手中的銀色長棍當空一拋,長棍頓時飛速暴漲起來,很快便大過了大鐘,徹底將音波攔下。
“此法器重一百二十九萬六千斤,看你這仿品能不能接得下!”
金面人身形一晃,恢複原本模樣,一手按在如擎天之柱般的銀色大柱上,竟真的將其揮舞了起來,比螻蟻都不如的人,卻揮舞著山峰巨嶽一樣的法器,如此大的差距,實在令人震駭的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