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默額頭黑線浮出無數道,頭疼道:“就是簡單的合作,說的好像那什麼一樣,陣王傳承我會給你,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織香璇依舊冷笑,一字一句道:“不、信!”
“那你要如何?”
葉默無言了一下,面有不耐道。
“我要如何?是你要如何吧?”
織香璇瞪大了美眸,一臉“不可思議”道:“咱們是合作沒錯,滅了景燻兒對你我都有利,還有陣王的傳承,也是我們獨享,可是,你敢說不是你得到的利益最大?沒有最大的利益你會找我合作?恐怕如避蛇蠍吧?”
“再說,我一個女子,堂堂新一代秘王,如果不是在末世,如果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已經是一代女帝了,我都沒介意,你一大男人那麼矯情做什麼?吃虧的是你?”
葉默看著“發飆”的織香璇,尷尬的想一頭撞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不能說‘你對我有意思,我對你沒意思,就是我吃虧’這麼無恥的話吧?所以葉默也只能沉默著不說話。
猶豫了一下,葉默還是妥協了,嘆道:“好吧。”
的確像織香璇說的,無論什麼情況,總不能說自己一個男人吃虧,而且我輩修士,怎能拘泥於這種簡單的接觸。
先前葉默也是下意識,沒有適應,現在一想,也就放開了。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自己那麼主動卻被拒絕,肯定會寒心,脾氣大些的恐怕還要鬧一鬧小脾氣,可織香璇不是那種膚淺的女子,知道這種事情,尤其是對葉默這樣的人,萬萬不能鬧,也不能太急,只能徐徐圖之。
因此,她只是略帶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抓上了葉默的手掌。
不知是不是錯覺,葉默陡然間,似乎從織香璇黑寶石般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看到了一絲……竊喜?得意?
猛地搖搖頭,將這種不切實際,甚至有些恐怖的想法丟擲腦海,葉默好像僵硬的傀儡一樣,被織香璇拉著飛入了深淵。
織香璇的手和其她女子沒有很大區別,都很溫涼柔軟,不同的是,她抓的很緊,好像要把這只寬大厚實的手掌永遠抓住一般。
沒多久,葉默的手心就沁出了一層冷汗。
按理說,哪怕是築基期修士,都很少出現冷汗了,可現在葉默的確出了一層冷汗,渾身緊繃。
無奈,葉默只能將目光放到這深淵中,極盡目力觀察。
深淵很深,陰風怒號呼嘯,浩蕩席捲,發出幾如鬼哭神嚎般的烈烈風聲,且這裡很陰冷,越是往下,這冷意就越強烈,但卻沒有任何露珠霜雪。
隔著薄薄的護罩,葉默還能察覺到一道道可怖的無形神刃淩亂地掠過,將虛空割裂,拉出一條長長的深沉溝壑。
“這神刃好強,恐怕普通的至強者都難以抵擋。”
葉默心中暗想。
現在還只是半途,就有這種神刃出現,而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恐怖浮出水面,有無形無色的奇異之物疾馳在深淵內,沒碰到生靈還好,碰到了立刻爆炸,威能極其驚人,綻放出絢爛奪目的火光,熾盛如練。
還有一些虛空漩渦,同樣是無形的,連任何波動與吸力都沒有,可一旦碰觸,立刻形成黑洞,將生靈吞噬進去。
至於裡面有什麼,葉默並不知曉,可能是無盡混亂虛空,次元空間,也可能是陣王墓深處的某處可怕法陣,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沒有這令牌守護,恐怕想要落到深淵之底會很困難,倒不是說不能,而是難纏,會浪費很多時間。
思忖間,身邊忽然傳來陣陣如山泉叮咚,如晚風拂林,又如美人喃喃低訴心語的樂音,葉默愕然轉頭,竟然是織香璇在輕輕哼唱。
織香璇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曲調歡暢且空靈,十分悅耳,織香璇的聲音又很純淨,帶著一絲磁性,令此曲愈發清越動聽。
葉默沒有打擾織香璇,靜靜聽著她哼曲,純淨空靈的嗓音,歡暢喜悅的曲調,讓人彷彿心靈得到了洗練,心緒緩緩平靜祥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