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人沒想到,堂堂聞人大小姐,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
葉默帶著一絲調侃,坐在聞人暖對面座位上。
“他什麼時候來的?”
聞人暖猛地回過神來,然後俏臉便是微微一紅,堂堂元嬰修士,竟然連有人接近到身邊都沒察覺,太大意了。
“南魔都快亂成一鍋粥了,你倒是好心情,竟然什麼也不說,直接就閉關,我還以為你從此不問世事了呢。”
聞人暖白了葉默一眼道。
“這不是回來了麼,倒是你,從未見過你還有帶著愁緒的時候,遇到什麼事了?”
從見到聞人暖第一面起,聞人暖只有兩個模樣:不動城大小姐的冷血模樣,尋常人家女子的聞人大小姐模樣。
無論什麼模樣,葉默都沒有在聞人暖臉上看到過憂傷、愁緒等情緒,唯獨這一次。
“要你管,有這個功夫擔心我的事,還不如擔心你家的小夏侯吧。”
聞人大小姐欲言又止,遲疑半晌,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索性耍起無賴。
“夏侯思羽?她怎麼了?”
眼中透出幾分擔憂,葉默追問著道,頓時沒那個心思關心聞人暖為什麼眼中帶著愁緒。
淡淡看了葉默一眼,聞人暖將目光轉向窗外,此時窗外正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天色也微微發暗,讓老巷中的酒館愈加沉悶下來。
沉默了片刻,聞人暖才說道:“今日下午,準屍王後人對屍魃宗夏侯思羽發出挑戰,時間是六日後,地點未定。”
“準屍王後人?”
葉默眼中擔憂之色更甚。
夏侯思羽不過元嬰七階,而這些王侯後人,幾乎都是元嬰九階,夏侯思羽怎麼能鬥得過。
更嚴重的是,無論是夏侯思羽和那準屍王後人誰出了差池,都很有可能破壞掉各宗派高層在南魔佈置的計劃,讓真古勢力提前回歸。
如果真是這樣,對南魔,對整個世間無疑是一場災難。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突然間,聞人暖低聲說道。
不等葉默出聲,人已經起身離開,從老巷中離去。
雨更大了,雨聲嘩啦啦撲進酒館,葉默看著聞人暖離去的背影,皺著眉頭不說話。
拿起桌上給自己備的酒杯,一口喝下清冽的酒水,葉默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探頭出窗外,淋漓大雨中,一道曼妙的身影任憑雨水打落在身上,將身軀浸的通透,轉眼消失在轉彎處。
重新坐回座位,葉默一面淺酌酒水,一面整理繁亂的思緒。
不知過了多久,大雨不但沒有停歇,反而越來越大,瓢潑而下。
“可是繆齊道友?血魔大人有請。”
一個披著大氅,將整個身軀蒙在氅下的人低著頭,站在窗外對葉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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