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我和尚一臉和善地說道。
臉上帶著笑容,空我和尚卻感覺很不妙,暗道:“這個年輕修士絕對不是簡單的元嬰老祖,生命氣息濃烈,非常年輕,一身修為也深不可測,貧僧只怕也難壓住。”
“這周圍魔氣掩蓋下,只怕已經隱藏不少人,不宜久拖,此人合作就罷了,不肯合作,莫怪貧僧‘度化’你。”
計如殤神色淡漠,罕見的露出一絲冷笑與譏諷,說道:“裝模作樣,修仙界誰不知妖佛派盡是一群欺世盜名的妖僧,要鬥法,便和你鬥一場,也讓本座見識一下妖佛派的佛法。”
葉默這種從九州凡人一步步走上來的人,或許沒那個機會、空閑瞭解這些南魔的修魔宗派,計如殤卻是知道的十分清楚的。
妖佛派存在極其久遠,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何那麼久都沒覆滅,如今更是成為南魔大陸八大派之一。
九州凡俗世界有佛法流傳,這妖佛派是修仙界唯一和佛法有關的宗派。
然而,這個宗派和凡俗世界的佛法有著極大的不同,無非是一群魔頭披上佛法的外衣,說白了就是妖僧,曲解佛法,行徑和魔頭沒什麼區別。
計如殤深知這個宗派的性格,只怕是忌憚自己的修為實力,才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和自己商量,如果自己沒這份實力,恐怕在湖底的時候就被“度化”了。
當然,眼下他拒絕空我和尚的提議,等待他的結果,將沒有什麼不同。
“唉,眾生皆貪佞、私心無窮盡,施主何必執著呢。”
空我和尚眉頭皺起,面露悲苦之色,沒想到眼前這個同盟修士如此狂傲,即便知道此刻周遭隱藏著極大危險,也絲毫不妥協,大有跟他鬥一場的意思。
見計如殤一言不發,根本不理會他的話,他神情微微一變,說道:“深陷鬥法廝殺,施主已經被心魔矇蔽了心智,貧僧只能度化施主,皈依我佛門,為世間除去一大害了。”
空我和尚說完微微閉目,就此盤坐在地上,臉上的神色在這一刻變得大苦大悲,口誦佛經。
誦經聲悠揚傳蕩開來,竟然伴隨著三千佛子的誦經聲,恢弘浩大,振聾發聵,空我和尚周身也綻放出千丈功德金光,千丈之內,魔氣蕩然無存。
“三千佛子音!竟然是羅漢果位。”
計如殤聽到這浩蕩的佛子音,臉色微微變得凝重。
妖佛派和其他宗派不同,元嬰就是元嬰,境界不等同於果位,能有果位的妖僧,每一個都絕不簡單。
在湖底時他就奇怪,一個普通得淪為帶隊隊長的和尚,怎麼會那麼可怕,和他鬥法絲毫不落下風。
可現在看這空我和尚誦經的異象,頓時明白過來,這哪裡是什麼廢物和尚,根本就是一個可怕的羅漢,相當於各宗派精英弟子的家夥。
誦念幾句佛經後,空我和尚眼睛陡然睜開,身形在這一刻變得高大無比,足足有一丈六高大,身下金光璀璨,一株碩大的金蓮緩緩浮起,將空我和尚托起到半空。
與此同時,空我和尚身畔佛花亂墜,漫天飄揚,誦經聲愈加浩大,震蕩不休,令人神魂都在共鳴、震動。
“心魔滋生,禍害眾生,今日種因,往世必得無窮果報,孽畜,還不皈依我佛,洗去一身罪孽。”
空我和尚面露怒色,三千佛子音頓時變得淩厲,彷彿帶著無窮怒火,撼動人的心神。
空我和尚自知這般架勢,嚇唬低階的小魔小妖還行,對計如殤這種強橫修士毫無作用,當即輕輕一拋,將手中的缽盂拋向計如殤。
“降魔。”
缽盂通體金色,迎風漲至千丈大小,佛光奪目無比,兜頭一扣,籠罩在計如殤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