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漢嘴唇張了張,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不忍心的跑到欣兒身邊,一把將輕年接了過來,重新背到背上。
“我就知道,阿木叔叔最好了”欣兒拍了拍手,踮著腳尖在憨厚漢的臉上親了一口。
憨厚漢頓時漲紅了臉,好在他面板本就黝黑,倒也看不出來。
“我可事先說好了,族長要是怪罪下來,你可得替你木叔叔說好話”阿木嘆了口氣,整個村裡,也只有欣兒不怕族長了。
欣兒自然是滿口答應,歡天喜地的在前面帶起路來。
阿木揹著輕年,走出沒幾步後也微微喘氣起來,說來奇怪,這名輕年的身看似單薄,卻比他前些日在山裡面獵捕的一頭花斑虎還要重上三分。
半晌之後,欣兒救回一名陌生輕年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落。
土人村落的族長只是送來一些藥材,看了輕年一眼後,就匆匆離開,並沒有指責欣兒。
許多土人紛紛議論起來,因為前段時間的海盜襲擊,這些土人對外人有些排斥,族長也曾多次下令,不允許放任何外人進村,那曾料到,到了欣兒這裡,這個命令就失效了。
在東海土人部落,大多數土人沒有姓氏,常常以平時所做的工作來直接稱呼。
那位幫助欣兒背會輕年的阿木,便是因為負責砍伐木材,才被冠以此名。
族長成空海的名字,則是從一本老舊的書籍翻出來。
成空海從老一輩族長那邊,學來讀書識字的方法,他和欣兒兩人,是土人部落唯一識得字的土人。
自從把輕年救回家後,欣兒每日悉心照料,在加上有成空海不時送來的一些藥材,足足三日之後,輕年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輕年剛剛蘇醒,就露出一副警惕神色,正要有所動作,全身卻傳來陣陣劇痛。
“你醒啦”一直託著腦袋看著輕年的欣兒,驚呼一聲,高興的拍手叫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欣兒有好多問題問你,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被沖到我們島上,你是從哪裡來的呢,為什麼會昏迷了三天三夜啊……”
欣兒的一連串問題,讓輕年一陣發懵,他端詳了一陣眼前這名陌生少女,知道自己確實是脫離了危險。
“在……在下默……請問,是姑娘救了在下嗎?”輕年感覺到胸口像是被一股巨石壓著,連說話也顯得極為吃力。
原來,這名輕年正是當日從段承德手逃脫的默,金甲仙衛發揮戰陣之威,全力一擊下,直接將他打至重傷,他雖然及時的祭出古畫卷軸,就被那把金色巨劍擊胸口。
所幸古畫卷軸幫他擋下了大部分力道,再加上他自身修行過天魁霸體訣,才沒被這一記重擊直接擊殺,反而藉著這股巨力,遁入風暴海潮,被海潮卷離了那片海域。
段承德依靠戰船躲過風暴海潮後,帶領船上的數十名修士,苦苦尋找了三日之久,卻是沒有任何收獲,這才不得不啟航離開。
默遭此重擊,直接陷入昏迷,所幸在昏迷前,及時收走兩柄飛劍和古畫卷軸,這才沒讓這幾件重寶落入段承德手。
不過他也因此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路在海上漂泊,足足半個月以後,才流落到這片海島,被欣兒所救。
“什麼在下在上的,是客氣話嗎?”欣兒眨動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拖著腮幫猶豫了片刻後,才有些氣餒的說道,“好像是客氣話,欣兒讀書不多,你就不要跟欣兒說這些聽不懂的客氣話了,不過,確實是欣兒救的你呢”
“呃”默試著調動體內的元氣,卻發現體內元氣因為這次重傷,十去空,連運轉法力都極為困難,泥丸宮的元神也是萎靡不堪,顯是這次的受傷,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多謝欣兒姑娘的救命之恩,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欣兒家還有其他家人長輩嗎?”
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目前的所在,默強忍著胸口的劇痛,開口問道
“哎,剛才還說你客氣呢,沒想到你一點都不客氣,欣兒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怎麼反過來問欣兒問題。”欣兒故作不悅的嘆了口氣,雖然對默無視自己的問題稍稍顯得有些不滿,卻還是耐心的回答道。
“這裡是留仙島,欣兒的家人長輩……嗯,如果是問欣兒的父親母親,那他們兩個月前就已經過世了,不過欣兒還有好多家人長輩,整個村裡的人,都是欣兒的家人呢”
欣兒目光閃動,默隱隱能看到一小片淚花從眼角滑落。
“父母雙亡,孤兒?”默對面前這位單純可愛的少女生出了同情之心。
欣兒在默的勸說下,總算是答應把村裡的族長請來。
望著欣兒消失的背影,默暗暗苦笑一聲,這名膚如凝脂,模樣清麗可人的少女,看起來已有十歲的年齡,出落得卻已是亭亭玉立,單看外表,他絕對無法將這名少女和東海土人聯系在一起。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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