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你怎麼了?”張肅堅摟著懷裡的吳黎,關切地問道。
“肅堅哥哥,那賊禿在我後背打了一掌,我有點暈,好疼啊。讓我睡一會兒吧。”吳黎眼神有點迷離,弱弱地回道。
張肅堅看著吳黎虛弱的模樣,看出她傷得不輕,心疼不已,直接將其抱起,轉身向院子裡走去。
“小妮子!你放暗器打傷我的師弟,休想就此善罷甘休!那小子!你給我站住!”就在張肅堅轉身進院子的瞬間,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張肅堅腳步遲疑了一下,準備回頭檢視一番。
“肅堅,你先把吳黎姑娘送回去,這裡我先頂一頂!”一旁的殷鑑展見張肅堅略有遲疑,急忙開口說道。
殷鑑展看出吳黎傷得不輕,需要及時療傷和靜養,如果張肅堅再分心應付前來找茬的對手,一定會耽誤了吳黎的救治,所以,他自告奮勇地衝上去,打掩護。
張肅堅看了眼殷鑑展,感激地點頭表示感謝,抱著吳黎進到院子裡。
殷鑑展從背後取下那對鐵棋盤,跳下了菡萏苑門口的臺階,凝目打量對面追過來的那個喊話之人。
只見不遠處一個戴著僧帽的和尚,滿臉怒氣地衝了過來,他手裡拎著一柄金鐘鏟,看著頗為沉重。
“師父,莫衝動,這般匆匆忙忙,滿臉戾氣,不是出家人應有的做派啊!”
殷鑑展沉著地開口說道。
“哪裡來的亂聒噪的烏鴉!老子不是出家人,老子叫破戒,早就還俗了。”
那僧人沒頭沒腦地罵道。
殷鑑展被這僧人的一番話,說得滿臉驚愕,說道:“原來是個渾人啊!”
“渾你孃的頭!你他媽才是渾人!竹竿子!老子叫破戒,不叫渾人?”那僧人回罵完,又強調了自己叫破戒。
殷鑑展看到這僧人的狀態,心中很是好笑,決定逗逗他,故意裝糊塗,問道:“師父,你姓破,名戒?好有個性的名字啊!”
“你有病吧!竹竿子,這世上哪有姓破的!我的法號叫破戒。你就叫我破戒吧!”那僧人滿臉怒氣地爭辯道。
“哦,師父你法號叫破戒啊!這也不能在佛家待著了!破戒的僧人是要還俗的。也就是破戒僧。你應該是被寺廟逐出來的吧?”殷鑑展繼續用話逗這破戒,想讓他多說出點有用的資訊。
破戒倒也聽話,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回道:“我是自己離開的佛寺,本是九華山安忍禪師的弟子,但是,那裡要戒酒、戒葷、戒色、戒所有有意思的事物,我就不幹了,投在了察事廳裡,謀了個職位,做個護衛,可以喝酒、吃肉、睡姑娘,快活的很!”
說到開心處,他竟咧開嘴笑了起來。
“既然可以喝酒、吃肉、睡姑娘,你跑到這裡幹嘛啊?接著回去儘管快活啊!”
殷鑑展見這破戒腦子不太靈光,便想順著他的話引導他離開。
破戒轉了轉眼珠,嘀咕道:“說的也是啊!我跑到這裡來幹嘛了?還是回去快活吧!”
然後,他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