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堅聽完呂文鴦的話,腦海裡起了些疑問,江北那邊一定是有了新的指示,不知道又要有什麼新任務,難道要準備對南唐國動手?
“呂兄,我們走後,印兄他們在逸仙樓可好?”張肅堅還是更加關注印展圖等留守人員的狀況。
“別提了,你們走後,就有幾個操著草原口音的契丹人到逸仙樓搗亂,我大哥出去與那些人打了起來,結果,被其中的一個道人一指點傷了肩頭,使不動他的殘月鎩,印兄上去問話,那人報出名號是鐵指道人韓疾風,沒想到韓凝姑娘衝了出去,勸說那鐵指道人韓疾風收手,不要傷害逸仙樓的人,並說出自己是那韓疾風的女兒,結果,那鐵指道人二話不說,直接出手將韓凝姑娘給擄走了,印兄上前阻止都沒來得及。”呂文鴦滿臉遺憾地說道。
張肅堅一聽,就著急了,他深知印展圖與韓凝的感情非常好,那韓凝在印展圖心中的位置是相當重要的,韓凝被擄,對印展圖的打擊是很大的,他追問了一句:“留守的不是還有殷鑑展、紫竹道長嗎?他們沒有出手嗎?”
“在哪幫契丹人來搗亂之前的一個多時辰,殷鑑展和紫竹道長被江寧府衙的捕快給調了去,說是問些事情,結果,一直都沒回來。”呂文鴦眉頭緊蹙地說道。
聽到這裡,張肅堅的心頭一緊,看來江寧府逸仙樓那裡出事了,看來,南唐國和契丹人聯手了,雙方共同設了個局,對逸仙樓的人下毒手了。
“對了,張兄,我有個訊息得通知你。”呂文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又開口說道。
“什麼訊息?快些講來聽聽。”張肅堅非常感興趣,催促了一句。
呂文鴦壓低了聲音,湊到張肅堅的耳邊,輕聲說道“大哥在節度使馮延魯那裡聽到,說南唐國二皇子李弘茂和六皇子李從嘉帶著精兵千餘人在漢唐交界處設下了伏兵,要擒獲你們的隊伍。”
張肅堅長出了一口氣,回道:“我們就是躲避伏兵,才從小路來到了這個空曠的幽靈寨裡。你的訊息慢了一步,不過,還是謝謝你,呂兄,辛苦你了。”
說到這裡,張肅堅忽然想起了之前讓渾之御等人騎著大象拉大板車去吸引南唐官兵的注意力的事情,他急忙對呂文鴦抱歉道:“呂兄,我有急事要辦,不能和你繼續聊了,先離開了,咱們後會有期,替我給苻兄帶個好,大家好好保重!”
說完,張肅堅便打了個口哨,將雪花驄喚了過來,飛身上馬,雙腿一夾,騎著雪花驄疾馳而去。
張肅堅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呂文鴦一臉懵,尷尬地左右看看。
正好,賀蘭奇好奇地走過來,問道:“這位軍爺,張兄怎麼突然離開了?”
“他說有急事要辦,就匆忙離開了。”呂文鴦滿臉不解的表情,尷尬地回道。
單說張肅堅騎著雪花驄,順著渾之御他們騎大象拉大板車離開的寨門追了出去。一路上,大象的腳印和大板車的車轍印記很明顯,先是到了那條河邊,然後,大象的腳印變得雜亂無章,最後,通往了向北的路上。
“這渾姑娘果然守信,駕馭大象奔向了大路。”張肅堅放緩了雪花驄的行進速度,一邊用心觀察大象腳印和車轍印,一邊嘀咕道。
雪花驄跑了大約三里地的路程,出現了一條官道,那大象腳印和車轍印又折而向東。
張肅堅尋著印記,快馬加鞭,向東追趕下去。
又跑出了二里地,那大板車扔在了路邊。車上的箱子散落了一地。
大板車的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屍體,那些屍體都身著黑衣,蒙著面,身上插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