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看到祁宏,又見他一副焦急之態,臉色微變,已經起身來,迎上前去。
他將皇后安排在甲州,隨即便領軍出征,為了確保皇后的安全萬無一失,不但讓媚娘就近保護,便是貼身侍衛長祁宏也留在甲州,保護皇后的安危。
此時卻見到祁宏突然出現在通州,這一驚非同小可,知道必然出了大事,沉聲道:“不要急,出了何事?”
祁宏卻已經跪倒在地,自責道:“楚督,都是......都是卑職無能,是......!”
楚歡心下焦急,擔心皇后安危,他知道皇后到了西北之後,定武定然是不甘心,如今瀛祥既然繼位為帝,神衣衛很有可能就掌控在定武手中,只擔心定武派出神衣衛到西北為難,抓住祁宏肩頭,急道:“可是皇后出了何事?”
“楚督放心,皇后安然無恙,夫人現在還留在皇后身邊保護。”祁宏道:“可是凌霜姑娘和齊王......!”
“什麼?”聽到凌霜,楚歡心下更是擔憂,“凌霜怎麼了?”
祁宏道:“凌霜姑娘突然失蹤,不知去向,齊王......齊王隨後也不知所蹤......!”
楚歡心下大驚,厲聲道:“祁宏,我讓你保護他們,你......你怎會不知他們去向?你......!”雙目暴睜,怒火中燒。
祁宏抬手對著自己的臉龐就是一巴掌,許邵在旁急道:“楚督,您切莫心急,中間必有緣故......!”向祁宏問道:“祁兄弟,到底出了何事?你也別急,好好說,齊王他們可是被人綁架?”
祁宏搖頭道:“凌霜姑娘時突然失蹤,我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不過......不過齊王應該不是被綁架。齊王失蹤之後,我們四處找尋,守衛城門的兵士倒是說過,有一人騎著駿馬出城,他們認出駿馬乃是軍中的戰馬,戰馬都是登記在冊,所以他們便攔阻下來......!”
“那人什麼樣子?”
“那人見不讓出城,便大發雷霆,說自己是齊王,將守門的兵士一通喝罵,守城門的弟兄派人去向盧將軍稟報,只是他們不敢攔阻齊王,齊王獨自騎馬出城,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齊王已經不知所蹤。”祁宏焦急道:“我們派人四處找尋,卻一直沒有找到齊王的蹤跡,而且凌霜姑娘的下落也是不明......,夫人懷疑齊王離開和凌霜姑娘失蹤有關聯,找尋不到他們的下落,夫人便派卑職前來,將詳情稟報楚督。”
楚歡一臉苦惱,緩步走到椅邊,坐了下去,若有所思,許邵卻是扶著祁宏起來,低聲問道:“就沒有一點線索?皇后難道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
祁宏走到楚歡邊上,道:“不過.....不過也確實留下來一些線索。”
楚歡立刻抬頭,問道:“什麼?”
“孫公公......就是齊王身邊的那位孫公公,他告訴我們,齊王似乎和凌霜姑娘有些誤會。”祁宏回憶道:“孫公公說,那天夜裡,齊王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而且還......還責罰孫公公在院子罰跪,後來凌霜姑娘突然過來,說了幾句,齊王這才讓孫公公離開......!”
楚歡皺起眉頭,卻無說話。
“孫公公出門之後,擔心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就留在門外,並沒有離開。”祁宏道:“後來聽到凌霜姑娘和齊王似乎有些爭吵,當時凌霜姑娘好像是要與齊王道別.....!”
“道別?”楚歡眉頭皺得更深,自語道:“凌霜性子溫和,素不與人爭吵,而且她在齊王身邊,一直是照顧有加,溫柔體貼,為何......為何會突然爭吵起來?”抬頭問道:“她為何要和齊王道別?那是什麼意思,孫德勝可有說清楚?”
祁宏搖頭道:“孫公公言辭閃爍,他只說兩人有過爭吵,凌霜姑娘要與齊王道別,置若兩人究竟說了些什麼,他並無仔細說明.....不過看他樣子,應該知道更多。”
楚歡道:“凌霜突然離開,必然有重大變故,齊王那天晚上雖然與凌霜有爭吵,或許並沒有想到領雙為何會道別......等到凌霜真的離開,齊王這才著急,他出城,定是為了要找尋凌霜。”略一沉吟,才道:“要找尋他們的下落,就要弄清楚凌霜為何會離開......!”看向祁宏,問道:“皇后可說過什麼?她是否知道一些什麼?”
祁宏正要搖頭,猛地想到什麼,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卑職糊塗,差點誤了大事。”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函,呈給楚歡:“楚督,皇后很是焦急,卻沒說什麼,知道卑職要來見您,她讓卑職將這份信交給楚督,還再三囑咐,除非將信函親自交給您,否則不可讓任何人見到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