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正要向叔父請教。”肖恆恭敬道。
肖煥章微微點頭,沉吟片刻,才道:“楚歡處於勝勢,就算心中想和談,但是如果沒有好處,也不會輕易答應。到時候你到了朔泉,他一定會提出一些要求,這一點我已經想到,我這邊,也給你一些底線,儘可能讓和談達成。”
“請叔父示下!”肖恆急忙起身。
肖煥章按了按手,示意肖恆坐下,這才道:“我知道楚歡對於鹽道被阻,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從西關到西谷關,沿途要經過青州兩個縣,你可以向他說,北山願意將這兩個縣割讓給他,給他一條入關的道路,除此之外,我北山可以和他們簽署協議,自今爾後,雙方互不攻伐。”
“割讓兩個縣?”肖恆一怔。
肖煥章嘆道:“沒有一點甜頭,楚歡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兩縣割讓出去,或許可以達成協議,如此一來,可以保住整個青州,如若捨不得這兩個縣,那麼整個青州只怕都要落入楚歡之手。”又是一陣咳嗽,肖恆急忙起身,走到肖煥章身邊,輕輕幫他捶背,盯著他的後腦勺,恨不得抓起茶壺,狠狠砸在上面。
“叔父要保重身子,侄兒此番前往朔泉,必定竭盡一切努力,促成和談。”肖恆肅然道。
肖煥章微微點頭,長嘆道:“恆兒,靜笙和靜謙都已經遭遇不測,如今叔父能夠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你也瞧見了,叔父已經老了,撐不了多久,可是咱們肖家不能倒,北山更不能落入別人手中,此番你前往朔泉,等你回來之後,我會召開族會,由你繼承肖族家主之位……!”
“叔父……!”肖恆立刻跪倒:“侄兒何德何能,怎敢擔當如此大任?叔父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實在不行了。”肖煥章嘆道,“你不用多管,這些事情,我自有安排,恆兒,就算他朝真的出現變故,保不住北山,但是咱們肖氏一族卻還是要保下去……!”又是一陣劇烈咳嗽,肖恆拿過水,肖煥章飲了兩口,緩和一些,這才有氣無力道:“你先準備一下吧,楚歡那邊到底是怎樣一個情形,我也猜不好,到時候你隨機應變就是,只要條件不是太苛刻,一切以和議為重。”
肖恆拱手道:“叔父放心,侄兒一定盡力而為。”
肖恆離開縣衙門,回到自己住處稍作整理,便等著夜幕降臨,他既想著和美豔的叔母盡享魚水之歡,更想著與肖夫人商議如何除掉肖煥章,奪得北山大權。
時間流逝,他卻是度日如年。
一直等到子時時分,肖恆這才換了一身極其普通的衣裳,從後門出去,偷偷摸摸到了肖夫人所住宅院,他黃昏時分倒是得到了訊息,肖煥章已經從縣衙門轉到了這處宅子,卻也不知道如此深更半夜,老傢伙是不是已經入睡。
他到了宅子後門,並沒有立刻敲門,確定四下無人,這才敲了敲門,連續敲了三次,聽得“嘎吱”一聲響,後門開啟一條縫隙,一人從門縫向外看,隨即門縫拉開,楚歡便看到了肖夫人那張迷人的臉,肖夫人拉開一道縫隙,肖恆閃身進門,肖夫人關上門,剛剛回身,就被肖恆一把抱住,急不可耐往她臉上親吻。
肖夫人氣息急促,輕聲道:“恆兒,別急,等……等一等,嗯,先別急,叔母……叔母帶你進去……!”
肖恆在肖夫人豐腴性感的身體上輕薄一番,這才鬆手,低聲問道:“他已經睡了?”
“睡下了,下人也都已經睡下,不過還有看夜的。”肖夫人牽著肖恆的手,“恆兒,你跟我來……!”
肖恆跟著肖夫人,看著肖夫人成熟婀娜的身姿,心下癢癢,心想很長一段日子沒有嚐到這美豔婦人的滋味,今夜可要好好享受。
肖夫人牽著肖恆的手,悄無聲息到了一處院子內,隨即進了屋中,屋內早已經點著一盞燈火,火光跳動,四下裡一片寂靜。
肖恆進了屋內,順手關上門,又要去抱肖夫人,肖夫人卻是嫵媚一笑,輕聲道:“莫急,我帶來一套好看的衣裳,現在進去換給你看,你等一等,好不好?”她俏臉妖媚,聲音酥軟,肖恆嘿嘿一笑,低聲問道:“衣裳?那恆兒等著,叔母穿好之後,我再進去……!”
肖夫人雙手摸著肖恆的臉,湊上去,在肖恆的額頭親了一下,這才進了房內,關門之前,探頭嬌滴滴道:“恆兒,你可不許偷看哦?”
肖恆被這美豔熟婦挑逗的心癢癢,在堂內等了小片刻,便聽到屋內傳來肖夫人那痠軟的聲音:“恆兒,你進來……!”
肖恆正急不可耐,二話不說,上前推門而入,四下看了看,一時卻瞧不見肖夫人身影,只當肖夫人是和自己捉迷藏,輕聲叫道:“大美人,好叔母,你在哪裡,侄兒今夜可要餵飽你……!”他聲音嘎然而止,目光盯著地上,臉上瞬間蒼白,充滿了驚駭之色。
只見到在地面上,肖煥章穿著便服躺在地上,四肢攤開,可是在他的胸口處,分明有一把匕首刺在上面,肖恒大驚失色,渾身發顫,靠近一些,見到肖煥章毫無聲息,胸口到處都是鮮血,蹲下去,伸手探了探肖煥章鼻息,隨即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整個人往後一屁股癱坐在地。
肖煥章毫無氣息,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