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何魁便要成為城牆根的一灘肉泥,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眼前劃過,何魁身體已經跳出,卻感覺到自己的肩頭一緊,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卻是不墜反起,竟是被硬生生地從城牆外拽回到城頭。
四下裡眾人都是目瞪口呆,死裡逃生的何魁卻也已經是呆若木雞,此時卻是看清楚,救下自己的,竟然還是楚歡。
無論是楚歡的部下,還是那些棄械投降的叛軍將士,都是瞠目結舌,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楚歡是如何救人,楚歡的速度,當真是匪夷所思,此時眾人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總督,其武功之修為,當真是駭人聽聞,至少在普通的官兵眼中,已經是匪夷所思。
何魁很快就回過神來,怒道:“你……為何要救我?”
“不怕死的人越來越少了。”楚歡嘆了口氣,“死一個少一個,卿不畏死,我又何必以死懼之?”
何魁一時間卻是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皺眉道:“楚歡,你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楚歡搖頭道:“該玩的花樣,本督已經玩過,也用不著再和你玩花樣。”向黃玉譚道:“黃先生,何魁就暫且交給你照料,本督還有其他事,回頭再和你們說話。”四下裡看了看,問道:“是誰第一個登上這城頭?”
眾人頓時都將目光瞅向一人,那人三十出頭年紀,身形彪悍,身上血跡斑斑,肩頭明顯是被砍了一刀,傷口還沒有處理,鮮血兀自向外溢位。
那人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有些尷尬,楚歡已經含笑問道:“是你第一個登上了城頭?”
那人走出來,單膝跪下,道:“回稟總督大人,小的……小的在城下看城頭的弓箭手射箭,先前射死了我們不少兄弟,心裡惱火,所以進城之後,便衝到城頭來……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個登上城頭……!”雖然是七尺高的漢子,但是此人說話卻還是頗為靦腆。
四周眾楚軍兵士立刻作證道:“總督大人,確實是他第一個攻上了城頭,而且他還手刃了兩個叛軍……!”
那人靦腆道:“大人,其實……其實小人不是為了爭功……!”
“本督明白,本督明白!”楚歡含笑點頭,溫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立刻恭敬道:“小的是入伍不久的新兵,編制在禁衛軍風字營,小的叫錢棟!”
楚歡哈哈笑道:“錢棟?可是棟樑之才的棟?”
“正是!”
“看來你的家人希望你能成為棟樑之才。”楚歡伸手扶起錢棟,道:“錢棟,你在風字營可有官職?”
“沒有。”錢棟撓了撓腦勺,尷尬笑道:“小的只是一個小兵……!”
“那你現在就是禁衛軍的牙將了。”楚歡鄭重道:“當日攻城之時,本督就說過,第一個登上賀州城頭的勇士,官升兩級,賞金百兩,你既然是一名兵士,連升兩級,便是牙將之職,至若百兩黃金,五日之內,必定會交到你手中!”
錢棟有些不敢置信,“大人,您……您說的是真的?”
楚歡哈哈笑道:“難道你以為本督是在和你開玩笑?”
錢棟再次跪下,感激道:“小的……小的謝過總督大人……!”
楚歡道:“不必謝本督,這是你應得的,有功必賞,有罪必罰,今日你有功,本督定會賞你,他朝你若有罪,本督也不會輕饒!”
此時四周楚軍將士已經是歡聲陣陣,雖然他們並沒有得到封賞,可是楚歡賞罰分明,錢棟普普通通一個小兵,因為立功,卻能晉升牙將,而且得到百兩黃金的賞賜,眾人心中頓時都知道,只要跟隨楚督,聽從將令,勇猛作戰,不愁沒有機會升職受賞,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激情澎湃,只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楚歡掃視眾人,笑道:“你們也不用急,今日攻城將士,都將記功,遇難者,重重撫卹家屬,攻城有功者,加俸三個月,按軍功大小,自有升遷!”
眾人紛紛跪倒,齊聲道:“謝過總督大人!”
楚歡如此獎賞,可說是優厚至極,向他這般賞罰分明,厚待部下的將領,當真是寥寥無幾,所有人只覺得楚歡的形象一時間偉岸無比,便是那些投降的叛軍也是心中遺憾,暗想如果自己是跟隨著楚歡,屬於攻城部隊,只怕也能得到賞賜——
ps:兄弟姐妹們,紅票票啊,賞點吧,月票啊,賜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