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名已經厲聲道:“都讓他們閉嘴,胡說八道,一群刁民……!”
早有西梁兵士上前去,拳打腳踢,那群人才安靜下來。
楚歡冷然一笑,向抹藏阿道:“抹藏阿,看來你並沒有說真話。”
“這幫人都是在胡說八道。”抹藏阿死皮賴臉道:“兩州百姓,誠心與我大西梁合作的,我們都會寬厚對待,只有那些別有用心的刁民惡徒,我們才會為了維持安定嚴加處理。”頓了頓,擺手道:“這些事兒,本將也是管不了,你大可去與我們摩訶王子商談就是。”馬鞭前指,道:“這還要不要練?”
“自然要練!”楚歡點頭道:“你剛才說過,願意離開的百姓,可以讓他們離開,那這些秦人如果願意離開,你們是否會讓他們走?”說話間,抬手指著那幾十名秦人道。
抹藏阿微一猶豫,終於點頭道:“他們若是想離開,自然可以滾蛋……但是他們同意前來陪著練兵,我大西梁信守承諾,別人對我們的承諾,那也是不能更改。”指著場雙方怒目相向的十騎道:“如果你們的騎兵勝了,我們的勇士便不需要這些秦人陪練,自然可以讓他們離開,否則他們還要履行之前的約定,陪我們的勇士練兵!”
楚歡點頭道:“也好,不過本官還記得,陪練似乎有獎勵,對了,抹藏阿,你們的陪練獎勵是什麼?”
抹藏阿微皺眉頭,但還是道:“傷到我大西梁勇士,可得三鬥米,若是……若是殺死一人,可得一石米!”
楚歡似笑非笑道:“本官現在聽明白了,想必你也不會失信!”說完這句話,他再不與抹藏阿多言,只是向著場軒轅勝才五人道:“你們記住,一顆人頭一石米!”
軒轅勝才已經握緊了刀,他左右各有兩名騎兵,一字排開,對方五名騎兵也是一字排開,正面相對,軒轅勝才緩緩舉起手的大刀,沉聲道:“弟兄們,戰決,取敵首級!”一揮刀,催動胯下駿馬,駿馬馳出,身邊四騎亦是跟著衝出,五名西梁騎兵也是怒吼著迎了過來。
此刻在場地四周,除了秦國使團數百人,還有近千名西梁兵士匯聚了過來,圍成一個圓形的大圈子,兩國十名騎兵便是在場地央對戰。
西梁人自小便是在馬背上長大,騎術驚人,若是碰上一般的秦國騎兵,必定是大佔上風,但是軒轅勝才這幾人都是帝國的精銳,騎馬之術那可是平日裡最重要的一項訓練,馬術並不比西梁騎兵差多少,雙方十騎閃電般迅接近,電光火石間,雙方的馬刀都已經揮動,陽光之下,刀光閃爍,十騎瞬間交錯而過,隨即眾人便看到兩名西梁騎兵交錯而過之後,已經從馬上栽倒下去,竟是在交錯的瞬間被割斷了喉嚨。
軒轅勝才五人卻是毫髮無傷,交錯過後,立刻調轉馬頭,再次重逢,剩下的三名西梁騎兵倒也勇悍,兩名同伴落馬而死,他們也是迅調轉馬頭,迎著軒轅勝才五騎衝鋒過去,這一次並沒有交錯而過,雙方纏鬥在一起。
沙場的廝殺絕不同於武者的武功對決,通常情況下,幾招之內就能見分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有絲毫的含糊。
三名西梁騎兵與軒轅勝才五騎刀光交錯,駿馬馬蹄急顛動,馬嘶聲聲,很快,便見到軒轅勝才舉起手來,手已經提著一顆腦袋,催馬到得抹藏阿身前,將那顆腦袋扔在了抹藏阿馬前,冷笑道:“一顆人頭,一石米!”
其後另外四名秦國騎兵也都是各自割了一顆人頭過來,丟在了地上,紛紛道:“一顆人頭,一石米!”
片刻間便殺死西梁五名騎兵,軒轅勝才毫髮無傷,手下的四名騎兵,只有兩名騎兵負了輕傷,一名騎兵的肩頭被砍了一刀,好在身著甲冑,傷口很淺,另一人則是腿部捱了一刀,只是皮肉之傷,也無大礙。
四下裡的西梁騎兵都是目瞪口呆,抹藏阿神色難看之極,臉上肌肉抽搐。
他們很難想到,五名優秀的西梁騎兵,竟然在片刻間就已經喪命在秦國騎兵的刀下,甚至連一名秦國騎兵都沒有被殺死。
西梁人攻破雁門關之後,一路所向披靡,西梁雖然號稱十萬鐵騎,但是真正的騎兵也不過半數而已,只不過這半數西梁騎兵卻是西梁進攻的利器,肖天問率領五萬騎兵在前攻城略地,後來的西梁步兵便會迅進入所佔城池進行控制。
冷兵器時代,騎兵自然是最貴重的兵種,養一名騎兵所耗費的銀錢,足以養起五六名步兵,對於西梁這個馬背上的民族來說,他們的騎兵更是真正的主力,肖天問率領攻秦的五萬騎兵,那是久經準備,可說是整個西梁目前的最大殺器,每一名騎兵對西梁人來說都是寶貝疙瘩。
只是這轉瞬之間,五名騎兵橫屍刀下,更是被割了人頭,你讓西梁人如何不惱,有讓西梁人如何不驚。
倒是秦國使團已經有許多兵士舉起手的馬刀,歡呼起來。
便在此刻,卻從西梁軍又馳出五名騎兵來,一個個凶神惡煞般,死死盯著軒轅勝才一干人,楚歡身後立時又有秦國騎兵要上去,楚歡已經抬手止住,軒轅勝才等人調轉馬頭,便又要去迎戰,楚歡卻已經沉聲道:“軒轅將軍,你們回來!”他翻身下馬來,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的官帽摘下,交給旁邊的部下拿著,又脫下了官袍,露出裡面勁衣,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才翻身上馬,握住手的血飲刀,瞥了抹藏阿一眼,淡淡道:“現在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秦國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