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寸須大漢確實不簡單。
“你又是什麼人?”一名武京衛呆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武京衛辦差,你竟敢出來阻擾,可知道犯了什麼罪?你是想和他們一起進衙門嗎?”
寸須大漢已經鬆開手,楚歡整了整衣裳,看了那武京衛一眼,搖頭道:“我倒不是多管閒事,只是幾位還沒有問清楚,就動輒抓人,似乎有些不妥?你們負責京城安危,若是不能公平斷事,京城又怎能太平?”
“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一名武京衛一拳打過來,白瞎子已經沉聲道:“住手!”那武京衛一時頓住,轉過頭去,見到一個光頭獨眼龍,立刻叫道:“好啊,今天碰上了幾個不怕死的,這傢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一併帶回去!”
白瞎子雖然不清楚楚歡的官職到底有多大,但是卻明白要壓制幾個武京衛那還是綽綽有餘,冷笑道:“不怕死?說得好,還真是有幾個不怕死的。”指著楚歡道:“你們知道這位大人是誰?”
幾名武京衛打量楚歡幾眼,一人問道:“是誰?”
白瞎子冷笑道:“有眼不識泰山,這位是楚歡楚大人,你們還敢在此放肆!”
幾名武京衛先是一怔,隨即又是一陣打量,便有人繞著楚歡轉了一圈,笑道:“你就是楚歡?那位新任的戶部主事楚歡?”
楚歡淡淡笑道:“難道不像?”
幾名武京衛互相看了看,隨即都大笑起來,一人已經放肆道:“你若是楚歡,我還是胡部堂呢,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楚大人。”
這也怪不得他們不相信。
戶部主事,在大秦帝國已經是從四品官員,雖說京城高官眾多,但是戶部主事可是實權人物,要壓制幾個武京衛,那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京城之,別說從四品的主事,便是五品六品的官員,那也是鮮衣怒馬,一般的官員出門在外,那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朝廷重臣出門自然是護從拱衛,便是平常官員,那也是要官服在身,彰顯自己的身份。
楚歡的衣裳是琳琅為他縫製,料子雖然不差,但卻並不顯眼,看上去也很普通,在這幾名武京衛的眼,說他是在哪家達官貴人府邸當護衛或許有人信,說他是如今在京城很有名氣的戶部主事楚歡,那是誰也不相信了。
楚歡在戶部腳踢竇易,生生將竇易從度支曹逼走,所謂好事無人知、惡事傳千里,這事兒雖然不可能鋪天蓋地到處傳揚,但是知道的人確實已經不少,至少這幾名武京衛就已經聽過楚歡的名聲,敢在戶部衙門毆打竇易,那必定是個很厲害的主兒,也必定盛氣凌人,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臉上帶笑,看起來還十分和氣,誰也不可能將他與印象那個兇悍的楚歡聯絡起來。
而且有句話說的好,看一個人的身份,看他身邊的人便可以,白瞎子是個光頭獨眼龍,孫子空更是尖嘴猴腮,兩人大老遠從雲山府趕到京裡,還不曾歇息,顯得風塵僕僕,身上的衣裳也是十分的邋遢,這就更讓幾名武京衛肯定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楚歡。
幾名武京衛在笑,就連酒樓裡的店夥計也都笑起來,都是覺得楚歡恐怕真的有神經病。
楚歡含笑問道:“你的意思,如果我是楚歡,你就是胡部堂?”
“老子就是這個意思了?”那武京衛拍著胸口,冷笑道:“京城重地,你敢冒充朝廷命官,看來你小子還真是得了失心瘋。沒事,老子會治病,你這病能治,跟我們回去,讓老子好好幫你治一治!”
楚歡搖頭嘆道:“只怕我沒有得病,閣下卻是病的不輕!”
“媽的,你小子還嘴硬!”武京衛又是一拳打過來,兇狠無比。
陡然聽到一個聲音道:“你是不是胡部堂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戶部主事楚歡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