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幕信罵了一句,低聲道:“敢這樣對我,你們一定會後悔。”
忽聽得被帶上的門被輕輕推開,侯幕信還以為是林黛兒過來鬆綁,抬頭去看,卻見到一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來,低聲向侯幕信問道:“道使,你怎麼被綁起來了?”
那人拎著籃子進來,賊眉鼠眼,長著八字須,侯幕信見到那人,顯出喜色,“秦羽,是你?”
這賊眉鼠眼的傢伙正是侯幕信在歃血會的親信秦羽。
侯幕信身為道使,在歃血會還是很有地位的,這秦羽最早被派到侯幕信身邊,說是照顧,實際上是歃血會放在侯幕信身邊的眼線,負責監視侯幕信。
只是這秦羽跟在侯幕信身邊,聽侯幕信時常說起道門的神奇,更聽說進入道門的真正弟子一旦立下大功,便可以得到天公傳授長生之法,所以反倒是跟侯幕信越走越近,至若監視侯幕信的職責早已經不放在心上,卻成了侯幕信的心腹。
只是這種關係,兩人掩飾的很好,並無人發現。
秦羽將籃子放下,回頭關上門,這才走進過來,笑眯眯道:“道使,聽他們說你被關在這裡,我給你拿了些吃的過來。”
侯幕信嘆道:“秦羽,還是你對道門最為忠誠,道門絕不會虧待你。”
秦羽低聲道:“道使,林黛兒將你捆起來,實在是太過分了,他眼裡還有沒有道門。”
“誰說不是。”侯幕信恨恨道:“臭娘們,老子總有一天讓他好看。”
秦羽往大門瞅了一眼,壓低聲音道:“道使,你就甘心這樣被他們綁著?林黛兒幾次三番與你為難,不聽道門號令,我只擔心她是想要以你為人質,道門一旦震怒,以你要挾道門啊。”
侯幕信一震,道:“她……她當真是這樣想的?”
秦羽冷笑道:“道使,你不是不知道,林黛兒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心腸毒著呢,最毒婦人心,便是說她這種女人。”
侯幕信臉色沉下來,道:“你先給我解開繩子。”
秦羽湊近低聲道:“給道使解開繩子,那是輕而易舉,但是解開繩子之後呢?道使,她若是知道你被解開繩子,懲罰我倒無所謂,就只怕她還要將你綁起來。”
“那你說怎麼辦?”
“道使,此地不宜久留。”秦羽咬牙道:“她既然敢綁你,就未必不敢得寸進尺。”
“已經得寸進尺了,那臭娘們還給老子下了藥。”侯幕信咬牙切齒道。
“啊?”秦羽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低聲道:“她……她還敢給道使用藥?”
“誰說不是。”侯幕信冷著臉道:“老子絕不放過她。”
秦羽想了想,道:“道使,看來事情已經很嚴重,她給你下藥,那可是真的要與道門作對了。”低聲道:“道使,要不……咱們離開這裡,去稟明道門,讓道門派人重重懲處這個女人。”
侯幕通道:“我也是這般想的。可是……可是他們守得嚴,咱們怎能脫身?”
秦羽笑道:“道使放心,我已經尋到了一條路,可以離開。”指了指門外,低聲道:“外面的傢伙,我來解決就是。”
侯幕信大喜道:“秦羽,那咱們今夜就離開。”
秦羽卻忽然猶豫起來。
侯幕信已經道:“你救了本道使,本道使又怎能虧待你?你跟著我走,我舉薦你稱我為道門的嫡系子弟,懇請天公收你為弟子。只要天公收下你,必定會傳授你無上道法。”又道:“林黛兒和魯天佑大逆不道,天公懲處他們之後,我便向天公奏言,讓你成為歃血會的首領,為我道門辦事。”
秦羽跪倒在地,感激涕零:“秦羽多謝道使提拔之恩,道使如此恩德,秦羽雖萬死不能報。”正要去解繩子,侯幕信忽然想到什麼,忙道:“且慢!”
秦羽一怔,忙問道:“道使,怎麼了?”
“解藥。”侯幕信沮喪道:“那臭娘們給老子下了藥,沒有解藥可不成。”
秦羽皺眉道:“道使可知道下的什麼毒藥?”
“我也不知道。”侯幕通道:“是紫色的藥丸,還有一股餿味。”
秦羽皺眉道:“那是紫菱糕,每天至少服一顆解藥,連服二十天才能完全解毒。”
“是是是。”侯幕信連連點頭:“我每日都要服一顆解藥。”又問:“你可有解藥?”
秦羽搖搖頭,沉吟片刻,低聲問道:“道使,你說……天公當真會傳我無上道法?還會將歃血會交給我來統管?”
侯幕信肅然道:“秦羽,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我可是天公的親傳弟子,已經初學道法門徑,你這次如果救了我,那可是立下了大大的功勞,也證明你對道門確實忠誠。天公最喜歡你這樣的人才,又怎能不收為弟子?”
秦羽一咬牙,道:“道使,你就再忍一忍,等我找機會拿到解藥,咱們再離開。”
侯幕信喜道:“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