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觀點清晰，字正腔圓，閃閃發光。
賀秋鳴看著身邊，冷靜回答老師問題的陳南山，透過他好似回到了過去，看到了那個逆著陽光，兇狠的陳大佬。
只是緊接著，又好像看到了高中時，他坐在座位上低頭做作業的模樣，而每次他經過，小孩兒都會抬頭，看他一眼，露出淺淺的笑。
賀秋鳴唏噓，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當初讓老師頭疼的陳大佬，經年後，成了讓人羨慕的學霸。他收起身上的刺，把最柔軟的一面展現給親密的人。
這節課下課後，賀秋鳴和陳南山並肩走，且難得的沒有動手動腳，而是乖乖的走在他的身邊。
但是賀秋鳴這幅模樣，倒是引來了陳南山的打量，他覺得自家男朋友有些奇怪。
賀秋鳴自然是感覺到了陳南山的注意的，所以他低頭笑了下，抬手揉了揉陳南山頭，然後勾住他脖子，靠近他說，“小孩兒，都這麼久了啊。”
“嗯？”
“在一起的時間。”
陳南山眯眼，陷入回憶，隨後側頭看賀秋鳴，也笑道，“嗯。”
賀秋鳴捏了捏陳南山耳朵，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劃過一絲笑意，然後道，“今天累嗎？”
“還行。”
“等會去外面吃飯。”
“？”陳南山疑惑，平時都是兩人在家自己做的。
賀秋鳴笑笑，湊近陳南山說，“先喂飽你，再喂飽我。”
前幾天因為疼惜陳南山課多，賀秋鳴只做了一次，就停了下來，而這兩天也一直沒有動他。現在好不容易到了週末，懷裡抱著溫軟的男朋友，那賀秋鳴自然是要男朋友熱炕頭。
陳南山頓悟賀秋鳴說的話，明明最親密的事已經做過很多回，但還是沒忍住紅了臉。
賀秋鳴看到小孩兒這樣，不忍心再逗他，正想著去哄哄，就聽到紅著臉的陳南山，聲音如蚊的說，“行。”
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賀秋鳴愣了一下，隨即笑開，勾著陳南山往前走了。
在他們身後，是一地燈光，兩個人的影子依偎在一起，格外的甜。
路燈照亮回家的路，同行的人，要一起走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