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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走出暴火的房間,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只有罪心還站在子雲身旁,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還有什麼事嗎?”
罪心有些懷疑地看了看周圍,沒來由地問了句:“你能承受多快的速度?”
子雲察覺到罪心的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似乎要掩飾什麼。他正待回答,突然感到衣服被人一扯,緊接著,周圍的景物便急速地向身後飛去,讓自己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不過,這感覺也只有一會兒,等他緩過勁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是站在原地,而罪心,也是站在面前,似乎,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而已。
可是,真的是幻覺嗎?
子雲看到罪心眼中的凝重之色,終於知道了罪心要做什麼。
的確,既然有敵人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在絕倫堡做了這麼多手腳,那麼此刻也不能不小心為上了。而目前兩人之間唯一又不打草驚蛇的做法,便是罪心在高速移動下和自己交流。
既然想到了這一點,子雲便回答道:“哦,你和我同路?那走吧。”說著他便封閉了自己的視覺。下一刻,他便感到了自己像貨物一樣被提上了。
然後,子雲和罪心的交流便開始了。
“你剛才提醒我們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沒察覺到,從小雨那繼承到的,除了法則之力,還有他使用過的招式嗎?”
他聽到了罪心肯定的回答。“那麼,你發現他傳承給我們的招式有限嗎?”
“那又怎樣?有那一招萬雷奔騰就足夠了。”
子雲略微一沉默。“小雨給你的只有一招嗎?看來,我的想法又對了。”
這下倒是罪心疑惑了:“什麼想法?不要說一半留一半。”
“這個,”子雲又是一頓,“據我瞭解,小雨給雪燕留了鏡之殘像、流水之術和零點冰封三招,給其他契約者也是留了若幹招。你難道沒發現,他留給我們的招式的數量不同嗎?而且,如果是要我們來拯救世界,他為什麼不把自己所會的都給我們,而只是給我其中一些而已。”
“哼,虧你還被暗曦稱作智者呢,若是一切能用武力解決,小雨當時早就自己做到了。”
面對罪心的譏諷,子雲倒不是很在意:“這個,也正是我想說的。”
“哦?”
“正是因為我們並沒有繼承小雨全部的能力,所以小雨在之前形成的威望也大不如前,小雨應該考慮到這點。也就是說,小雨一方面在消除自己在千年前形成的威望,一方面又降低我們的能力,卻又想要我們契約者能夠拯救世界。那麼,他憑什麼擁有這樣的自信?”
這話一出,子雲料定罪心會無言以對,果然,換來了一陣沉默。“那麼,我大膽地猜想了一下,小雨,他這麼做,也許是希望我們自己憑借力量來做到這一切,而不是僅僅作為他的影子而存在。”
罪心此時似乎也想通了:“如果我們繼承了小雨全部的力量,縱然做到他所希望的,可是,恐怕不少人會認為是外在的力量促使了文明的交融,仍然不相信自己文明有能力做到這一切。原來是這樣。”
“這下你明白了吧,一切,終究不能太過依賴小雨傳承給我們的。而且,要想有自己的作為,不能僅僅會其所學,更要走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我明白了,要想成為大師,還是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罪心說到這,突然深深嘆了口氣。
“你怎麼啦?”
罪心又嘆了口氣:“起初,在暗曦口中將你稱為智者,我還不以為然。不過,現在我無話可說。佩服,這兩個字,今天我算是在見到暗曦後第二次說出口了。”
兩人交談完,才停了下來。不過馬上子雲便大大地吃了一驚,此刻,兩人離暴火的房間也有不短的距離,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和罪心的距離沒有絲毫變化。馬上,他就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罪心竟然是先留下兩人的殘像,然後在高速移動後回到了殘像旁邊,完成了殘像的下一個動作,如此這般迴圈。在外人看來,兩人可能只是從暴火的房間走了一段距離,但實際上,這一切竟然只是一系列殘像的集合。也就在這一動一靜的瞬間,才讓兩人的對話隱匿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