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死亡地帶,那其中的一個個世界,如今都與現在這個世界融為一體。而組成世界的法則,也在融入這個世界後發生了變化,徹底成為了這個世界法則的一部分。
現在這個世界,原本不就是八種法則,八個文明碰撞之後的産物嗎?
可是,種族之間,文明之間,總是充斥著一層層面紗,讓彼此以敵人的姿態來面對對方。這是一種必然,也是一種無奈。
如今,所有的參戰者跟隨著契約者的腳步,從一個個世界中走過,帶著各自的一絲感受,去真切地體會這個世界。
雖然,他們的腳步如此匆忙。但這也就夠了,和平的種子等待萌發的時間已經太久了,如今已經是破土的一刻。
離希基德的諸神之黃昏的開始,還有最後一週。
而他們終於在第七個世界迎來了最後一個契約者——罪心。
幾乎在剛一碰面,子雲就毫無寒暄地問出了交代的事情:“諸神之黃昏查的怎麼樣了?”
而這樣的後果,也讓子雲嘗到了心急的代價。他明顯看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罪心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你是得到了我的尊重,但···我並不是你的手下。”
罪心果斷地留給所有人一個背影。
於是,直到夜深,在部落草屋外亮起了一堆堆篝火的時候,罪心才從自己的草屋裡走了出來,坐在了子雲所在的篝火旁。
周圍,還坐著其他五個契約者。
“所謂諸神的黃昏,據上古石壁的記載,是一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法術。不,不應該用法術來稱呼它,它是直接作用於法則,將整個世界的法則逆轉。從此,黑暗常駐大地,嚴寒降臨世間,萬物蕭條,惡魔橫行。”
“聽起來很恐怖的樣子。”
看著慕林一臉天真的表情,篝火旁難得的有了一絲輕松。
不過這輕松只是短暫的,罪心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只是剛開始,一旦法則開始混亂,約束所有人的法則界限將消失無蹤。屆時所有人都能進行法限突破,而這個世界,就將被一堆瘋子蹂躪得支離破碎,然後不複存在。”
“那希基德呢?”雪燕的聲音響了起來,自從天冶老人把祭天鼎的封印開啟了,雪燕和天冶老人都恢複了意識。
在場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那個費勁一切心思想要稱霸一切的龍皇,究竟會守著他的虛空一無所有,還是會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滿足心願。隨便哪一個,他們都是不能接受的。
“那我們怎麼打敗希基德?有和平的辦法嗎?用鎮魂神曲不行嗎?”
罪心眼神複雜地看著琴水絲,也不知道心裡什麼想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同為契約者,你們應該知道,擁有法則的人是不死不滅的。所以我們只能從精神方面下手。鎮魂神曲是強大,但是不能保證有用。我母親最後留給我的,是獸族的千年神器——攝心陣。這個陣法所集結的人越多,所發揮的威力就越大,只不過它到底會對龍皇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還沒有人試過。或許,真有你說的不殺他的辦法吧。”
聽到有解決的辦法,其他人都看到了一絲希望。但罪心的話可沒有說完,他接著又說:“只不過有個問題,就是這個陣發動的時間太過漫長,恐怕還沒等發動,我們都被希基德給滅了。”
“那其他幾個世界的勢力呢?”
“矮人族,龍族,精靈族都在這了,天空之族不談了,神族因為自身因素不能過來。人族只有天絕派拉了過來,其他的,似乎那個世界正在慢慢脫離這個世界。至於魔族,我再也找不到他們存在過的痕跡,估計已經完全脫離了這個世界。目前在這看到的,已經是所有能參照的人員了。”
所有人只感覺胸口透著一股莫名的壓抑。
“嵐,把你的好酒拿來。”
嵐苦笑著將腰上那個號稱裝盡天下美酒的葫蘆遞了過去,暴火卻沒能從中滴出一滴酒來。
而嵐的話,更是顯得辛酸:“這天下沒了月三樓,好酒也沒幾個地方能喝了,我們有多久沒喝到‘百烈’和‘情殤’了。只是,這天下少了的,又只是月三樓嗎?”
“他奶奶的,能不能說點別的。罪心,你這難道沒好肉吃,好酒喝,都馬上要見龍皇了,不吃好喝好哪行。”
罪心並沒有回答暴火的話,只是雙眼盯著遠方,眼神很冷,很冷。
“你還有事情沒告訴我們吧。”子雲站起身來,手腕上的dnc閃爍著幽幽的藍光,他的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盔甲。
罪心握著長劍,緊跟著也站了起來。
“希基德,可不會坐以待斃,等著我們去圍剿他。”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