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促醒中心的門沒多遠,阿貍便落了下來,慢悠悠的在山路上走著。
莊小樓手忙腳亂的喘著氣算是追了上來,說道:“你慢點兒,你還要保護我呢。”
“放心,視線內都是保護範圍。”阿貍撇了莊小樓一眼,說道:“你一直這麼怕死嗎?”
“呃……是吧,”莊小樓咬著牙點點頭,說道:“從小就怕死。”
四周黑魅魅的,風涼涼的吹著滿山的嘩嘩作響樹葉,莊小樓跟在阿貍後面不慌不忙的漫步山間。
正走著,前面傳來一聲嗚噢的咆哮聲,接著是咔嚓咔嚓的樹枝折斷的聲音,莊小樓的心情一下緊張到了極點,看一眼阿貍,仍自面不改色的走著,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真是藝高人膽大呀,莊小樓想著這些也不敢發出大的聲響,加緊了腳步離阿貍又近了些。
莊小樓心想,我這會兒是真怕死,剛經歷了死去活來一樣的過程,身體也還沒有完全恢複,怯一些也是正常的。
沒跑多遠,便看見小路邊有一處開闊處,有一座破敗的木屋,看樣子是年久失修,莊小樓慢慢轉到木屋後面,一個黑黑的洞口就在木屋後面的斜坡上。
莊小樓在洞口定了定神,轉身問阿貍:“要進去看看嗎?”
阿貍定定的站在洞口停了一會兒,說道:“不進了。”
說完轉身繼續沿路朝前慢走,莊小樓仔細觀察聆聽著周圍一切異常的聲響,怕不仔細會錯過什麼,但一路都再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再又走了約有二三裡地的樣子,看到一片折斷枝的樹林。
剛才聽見的樹枝折斷的聲音大概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周圍有十幾棵樹的樹完都完全斷裂在地上,但地上也沒有其他痕跡,從小路轉向這裡的地方倒是有些腳印,但很雜亂也看不出什麼,其他也沒什麼特別的。
莊小樓圍著斷了樹冠的幾棵樹轉了幾圈,跟著阿貍往樹林深處走去。
越走越深,越走越暗,本來外面還能借著月光看清楚些東西,但在這密林深處卻是什麼也看不清了。
莊小樓有點兒緊張,沒有再往更深處冒進,他首先要確定自己這會兒沒有處在危險之中,定了定神,開啟了能力觀察,還好,沒有埋伏。
但似乎又感受這密林深處,隱隱的有些微弱的喘息聲。
不會是誰受傷了吧,抑或是有什麼人在暗處觀察著自己,莊小樓不再想太多,跟著阿貍的腳步循著喘息聲的方向慢慢的摸索著。
看來阿貍也是聽到了喘息聲。
距離自己並不是太遠的一處灌木叢堆裡,莊小樓找到了發出微弱喘息聲的人,是一個女人,一個身著迷彩軍服的女人。
女人像是受了很重的傷,但身上沒有流血的痕跡,看樣子可能是受了內傷,正處於昏迷狀態。
“怎麼辦?”莊小樓看著阿貍問道。
“你想怎麼辦是你的事,我不管。”阿貍看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一眼,扭頭往旁邊走去。
“我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受傷昏迷的女人,穿著迷彩軍服,怎麼辦?要帶回醫院嗎?”
“知道了,你不用管。”任柒柒迅速回了溝通。
遠處像是有腳步聲朝這邊輕跑過來,莊小樓警惕的四周巡望了一圈,本來想躲一下,又一想自己的是意識,又匿著蹤,不可能被人看到,再看一眼阿貍,根本沒有要躲的意思,迎著腳步聲來的方向就走過去了。
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像是發現了阿貍,腳步聲在原地遲疑了一下,又轉身朝遠處跑去。
阿貍朝著腳步聲的方向揮了揮手,腳步聲又停了下來。
莊小樓已經專注的在看了,白天能看到那麼遠的地方,現在這夜裡居然看不到多遠,雖然比平時要好的多,但也僅僅是看到遠處一個人影罷了,不知道阿貍是不是能看得清楚。